第二天,天空放晴。
齐太后睁开双眼时,只觉得身子轻快了许多。
往日在宫里,她总觉得全身沉重,躺着累,坐着也无力。
昨晚泡了药浴,云冰还给她施针排毒。
旁的不说,单是精神状态和脸色,看起来就比昨天好许多。
喜鹊见齐太后醒来了,连忙上前,“太后娘娘,您现在要沐浴更衣吗?”
齐太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发现自己全身粘糊糊的,连忙让喜鹊去准备,“要!”
洗漱更衣后,齐太后精神大好,任由喜鹊给自己挽发梳妆,“云宜人呢?”
“云宜人在前院见客,午膳就不回来了。”
喜鹊乖巧回话。
齐太后微讶,“见客?”
“是云宜人的外祖家。”
“原来如此。”
齐太后恍然,没有再追问旁的。
正巧,玄冥也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外,“皇祖母,孙儿来给您请安问好。”
“快进来,莫在门口站着。”
齐太后喜上眉梢,连忙回应。
见玄冥身穿紫色云锦长衫,腰间绑着一根紫玉革带,更显身躯挺拔,举止神态尊贵中隐隐带着傲气。
那双桃花眼润染了几分温情,“皇祖母,昨夜睡的可好?”
“睡得很好。”
齐太后会心一笑,“云宜人艳丽可人,虽身体有疾,不良于行。但品性很好,哀家很喜欢她。你要好好待她,莫负她,晓得么?”
“孙儿知道。”
玄冥不否认她的好。
齐太后今天的精神好很多,也就有力气询问旁的事,“哀家来护国寺养病,祁太医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皇祖母,祁太医昨晚在太医院死了。”
玄冥眼底一片乌青,可见他夜里没有休息好。
齐太后心疼他,让他坐在自己面前,轻声询问,“怎么回事?”
“表面上是服毒自尽。”
玄冥眯了眯眼,继续说道:“实际上,他是先被人用细线勒死,再把毒喂进他嘴里,伪造祁太医畏罪自杀。”
“他负责哀家的凤体,哀家一直吃他开的药,却中了腐心草的毒。”
齐太后轻叹一声,“他未能诊出哀家已经中毒,若是追责,祁太医也脱不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