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老头点点头,嘴间的破布被他拿了出来,抖了抖手,普通跪在地上,“老太爷,是他们欺负我,您可给我做主啊,偷鸡偷狗养小叔子……”
“养小叔子是什么?”清冷的声音瞬间让焦老头打了个哆嗦,他抬头看着眼前的白衣人胸前居然挂着佩戴着一块玉,“贾瑛!妈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一伙儿的,怎么我就骂那个贱女人了,你要宰了我吗?”
“宰你我还救你?”周子岳瞥了他一眼,焦老头感觉他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莫不是撞邪了,怎么颇有股贾老太爷的凌厉气质?
“老太爷?是您吗?”焦老头大哭着,纵使年过半百也在这一刻哭了出来,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什么,眼前这个白影像极了老太爷,一定是他冻傻了。
周子岳嘴角微弯:“不妨说说。”
他听着这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絮叨。
焦老头:“这群人,哎想当年我也是上过沙场的,谁没热血过呢,我老焦自是不怕死的,别的不说,要不是我把贾老太爷背回来,怎么有他们的荣光呢,过河拆桥的东西!”
可是焦老头越说越不对味,自己身边还有个“贾老太爷。”
周子岳正在思考从这老头嘴里的信息,虽说不可全信,但比没有好。
或许局外人看到更清楚,但是万般不可轻信,还要自己亲自探知才好。
荣国府的宝贝疙瘩就是他口中刚才那个女人养的小叔子,关键那个小叔子居然是自己,只是这老头口中偷鸡摸狗是什么?
周子岳再次询问的时候那老头却不愿意了,张开手就是伸向自己。
周子岳道:“如何说?”
焦老头道:“钱啊,你该不会跟我装傻吧?”
周子岳痴笑声,“钱没有,这个倒是有。”说着,一个刀手就照着他脖子袭去。
看来下次要收拾下了,周子岳低头看了看胸前的长命锁,玉石镶嵌着,如此暴露身份,收了便好了。
纵然莹绿通透,可是这不是他原本的黑白双玉。
那可是阴阳道法的家族传承,可是在那一刻碎了,至于心海那个,自己必须修补。
周子岳一想到那一刻,心底就一阵肉疼。
他轻哼了声,隐没在雪夜里,搜寻着被设做阵眼的东西。
黑夜之下,幽暗的长巷围绕着贾府。
他自顾自走着,悠长不见,可是始终走不到尽头,银雪纷飞,渐渐薄雾愈加厚重,使得幽暗的深巷更是渗人。
但是见惯了这些的周子岳,轻飘飘踏着雪寻着阵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一次顺着路回到了大宅子的门口,上面写着:荣国府。
周子岳蹙了蹙眉,心道:“居然又回来了,走不出去了吗?”
他想着如今连个小姑娘都定不住,灵道受损这么严重了?
突然,大门开了。
袭人怀里抱着红裘大氅,朝着周子岳跑来:“二爷,您可叫我们好找,外面冷,您这是干什么?瞧,连鞋子也不穿?”
周子岳呆住了看着那大宅子里的人个个焦急都样子,似是自己离开一会儿,这贾家还是那般鸡犬不宁。
他任由袭人倒弄,披上了大氅,一双黑色皮面鞋被她穿在自己脚上。
周子岳缓缓闭上眼睛,想着那焦老头的说辞,真假未分,自己看来也是时候换个方式破局了。
他轻声对着袭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