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见灵草。”
话音落下,祝清安沉默良久。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阴阳见灵草极难培育,稀罕至极,目前世上恐怕仅剩一株。蝶谷怕引来别有用心之人、枉遭无妄之灾,是以从来不曾向外人透露其存在。你……”
她喉头动了动,把们字咽了回去,“从何处得知?”
郁明烛温声道,“偶然从旧友处听闻罢了,祝姑娘放心,无人将此事大肆宣扬,更无他人知晓。”
是吗?
祝清安心情复杂。
其实此事刚才就有一个“他人”知晓来着。
她叹了口气,“仙君开口,本不该拒绝,可……并非是我不愿将它奉上,而是在进雾虚林之前,这阴阳见灵草,就已经给了别人。”
给了别人?
郁明烛眸光一闪,“何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
踏入庙门前,祝清安忍不住开口,“敢问仙君,那中毒之人,是你什么人?”
郁明烛顿了顿,垂下眼眸,似是思忖着该如何回答。
默了几息,他道,“要紧之人。”
祝清安心里涌上一种荒谬的预感:“……”
又是要紧之人?
等到这二位借完步,相继回了庙里,温珩已经蜷成一团睡着了,只剩宁宋睁着大眼睛环顾了一圈几人。
不知为何,气氛着实奇怪。
三人分坐,皆是敛眸不言,眼底思绪纷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庙里安静得可怕。
一直到了翌日。
天光破晓,日出东方,阳光透过雾虚林层层的雾霭,丝丝缕缕照亮了仙庙的飞檐。
温珩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个寒颤。
身前火堆还在烧着,火焰不曾减弱。
是他冷得过分了。
一夜过去,冷意更甚,像是从骨头缝里沁出来的一样,将四肢百骸的血肉中都浸在寒霜里。
他越来越畏寒,越来越容易困乏,甚至会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变化太明显,简直不由他察觉不到。
温珩伸张了一下冻僵的手指,拢了拢衣襟,站起身来。
天亮了,该启程了。
几人都往外走,拐出门,上了鹿车。
温珩落后两步,在祝清安身侧低声道:“祝姑娘,借……”
祝清安停下步子,带着一种被借熟练了的麻木。
“我在来时,不慎误食了毒草,解毒之法须得三只缠风鬼的鬼牙磨成粉入药。可惜我只懂药修,不懂捉鬼。”
温珩嗯了一声,表示了然。
懂,这一段符合原着。
祝清安继续木着脸:“好在路上有人出手相助,帮我杀了三只缠风鬼,救我性命。为答谢救命之恩,我便将阴阳见灵草给了那些人。”
温珩又嗯了一声。
懂,这一段也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