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嘉铭哥出了什么事?”傅挽晴激动之下,猛然坐起,一阵脱力被大姐扶住。“你慢点,是嘉铭的父亲,老管家”“老管家他?”傅挽晴看着大姐一脸沉痛的表情,心止不住往下沉。“老管家被段宴发现,穷追不舍,最后双双沉船,嘉铭在海中找了很久,最后找到了老管家的尸体。”嘉铭哥该有多痛,失去至亲的感觉她不止一次体会过,那种痛足以令人癫狂。“大姐,还有多久能靠岸?”“快了,你先休息一下,到了我喊你,回去怕是也不能好好休息了。”傅容锦心疼地摸了摸妹妹的发顶,为了傅家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有停下来过了。傅挽晴感受着大姐有节奏的抚摸,困意袭来。等她醒来,人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了,她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一阵恍惚。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往傅嘉铭的房间跑去。来到近前,傅挽晴刚准备敲门,却发现门没关上。她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的一条缝,看见傅嘉铭正靠着床头蜷缩成一团。他将自己埋在了双膝之间,像一只蜗牛,躲进了自己重重的壳。傅挽晴小心翼翼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久久没有言语。她知道,面对现在的傅嘉铭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语言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苍白无力。“嘉铭哥,节哀顺变,我也失去过至亲,所以我懂你,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抚平一切伤痛,但也会让你将不愿忘记之人记得更牢,深深地刻在心里,只要你没有忘记他们,他们就还活着,活在你的记忆中,与你同生共死。”傅挽晴听到一阵哽咽声,她叹了口气。“嘉铭哥,哭出来会好受些,憋在心里会变成结石,让你一动就疼。”傅嘉铭听着她的安慰,一下哭笑不得。傅嘉铭的声音极尽沙哑,“我怕时间久了,会忘记。”“不会的,我外婆和母亲都走了很久了,但她们现在还活在我的记忆中,有些事你不想忘,你就一定忘不掉。”比如仇恨,比如使命。傅嘉铭抬起发红的双眼愣愣地看着她。从未有人如此对他说过,大家都说,人死如灯灭,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第一次有人说,只要还有人记得,便是永生。“谢谢你,挽晴。”傅嘉铭此刻确实好受了一些,他在傅家其实没什么朋友,除了父亲一个亲人外,其他的都是他的主子。表面上对他再怎么客气,但实际上还是主仆。可傅挽晴不同,她是唯一一个来安慰自己的人。他也知道,她从未把自己当做一个下人,而是真正地被当做一个朋友来对待。“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傅嘉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汹涌而来。“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傅挽晴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终究忍不下心离开。当傅挽晴走出房间时,已经月上中天。她被花园中的月色吸引,走向院中的那片月季花丛。她远远看到有人在不远处等着她,走近一看,发现是大姐。“大姐,你怎么在这?是在等我吗?”傅挽晴说着便牵起了她的手,腻在了大姐身上。傅容锦小心避开她受伤的胳膊,握紧了她的手。“别乱动,小心蹭到伤口,等下有的你哭的,我来是告诉你雷探长死了。”“猜到了,那么大的阵仗不死也残废。”听到此话,傅容锦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是父亲提前去找的沈唐,不然此行我们恐怕凶多吉少。”“父亲给了什么出去?”“傅家接替雷探长后,四六开,还有赌场的一成。”“狮子大开口啊,赌场可是你辛辛苦苦拼来的,父亲也真是太大方了。”“你错了,父亲是最精明的那个,他既然肯给,那就说明之后赚的一定比给出去的多,而且沈家这次出手了,还是震惊港岛的大新闻,以后就跟傅家脱不了干系了。”“也是,我其实并没有料到,沈唐会这么干脆地答应趟这趟浑水。”傅容锦抬头看着今晚难得一见的满月,不辨喜怒地说道。“可能有一些我们看不透的原因吧,沈唐这人不简单,以后得防着点。”傅挽晴深表赞同,沈唐这种叱咤风云的黑帮大佬不是她们可以抗衡的,所幸目前是友非敌,不然她又得多掉几根头发。“哦对了,胸针你给父亲了吗?我把账本全部拍下来了。”“给了,父亲说你这次立了大功,如果没有这本账本,那么想要顶替雷探长还要花一番功夫,毕竟僧多粥少,盯着这块肥肉的人不在少数,如今有了这本账本一切都顺理成章地被傅家拿下。”“那就好,不枉我中的这一枪。”傅容锦看着妹妹缠着绷带的胳膊心疼地紧了紧她的手。“以后不要这么拼命,完成不鸟任务也不会怎样,钱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如果不拼命,如何让傅家变强大,如何护你周全。傅挽晴在心中默默地说着。话说到一半,就见傅挽阳朝着她们二人的方向,期期艾艾地踱了过来。傅挽晴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到现在都忘不掉他推开大姐时的背影。“你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傅挽阳看着阿姐怒目而视,唯唯诺诺地小心道。“阿姐,我当时真的是太害怕了,我不想死在海上,我不是有意的,大姐对不起,我后来有回来找你们,可是没找到。”“哦,我们就想死在海上?”傅挽阳一噎,泪眼汪汪地看着傅挽晴,一双含泪的眼睛,像极了受委屈的天使。上一世也许她还吃这套,但是这一世,她只想一巴掌。“收起你的无辜,和你那些不入流的小心思,如果你想得到什么,就让自己变强大,强到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前提是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特别是家人,你要知道,你我身体里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共同体,一旦分割,你必会被反噬,如果你堂堂正正地去争,我反而会高看你一眼。”:()重生八零,我娇养了港圈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