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因为通消息导致暴露,他们都不敢想象这一幕。
如今,他们也只能想要安远府这边要有什么行动,那就快点行动吧,让他们早点知道卫轩到底是想干什么,这么猜测太煎熬了些。
这些官员的焦虑萧靖昭和卫轩并不清楚,不过,蛰伏这么几年,也是时候该行动起来了,卫轩和萧靖昭聊完了其他公事,就说起这件事。
现在算是最好的时候了,经过这些年的打击,草原蛮族已经是不敢动了,有些甚至选择往西北处搬迁,避免每年都要被定安卫锤一顿,这一锤又一锤的,哪怕有些部落血厚,还可以掠夺其他部落,也着实吃不消。
与其在大周这边挨锤,还不如往西北走,虽然那里更加苦寒一些,可南下更难,两条路,一条是彻头彻尾的死路,另一条虽然艰难,可还算是活路,要怎么选,这些人还是有自己的判断。
而没有这么蛮族的存在,卫轩敢断定,皇帝肯定会想削减兵力,哪怕萧靖昭在皇帝眼中还是自己人,皇帝这些年为了扶持萧靖昭,还给了不少粮草,可一个萧靖昭带来的好处还不足以让皇帝继续容忍安远府拥有这么多的兵力。
之前能有这些兵力,还多亏了安远府这边一直说草原蛮族如何凶残,每年都要犯边,加上这些草原蛮族在草原是真生活艰难,总是南下掠夺,皇帝是真担心这些蛮族打进大周,毕竟从安远府到京都虽然远,可关卡没有太多,一旦被攻破了,以草原蛮族骑兵的速度,抵达京都的速度极快。
为了自身安全,皇帝才让安远府屯兵抗击蛮族,可要是蛮族往西北走的消息传开,哪怕只是走了一部分,皇帝肯定是要削减兵力,或者说将这部分兵力分散到其他地方。
如果他们还要维持明面上对皇帝的恭敬,那这件事只能拖延一会,却不能直接反对,所以现在的选择很关键了。
是继续蛰伏,积蓄足够的能量,还是准备掀桌子了。
“距离太子造反,已经过去了四年多吧。”萧靖昭忽然开口道。
卫轩不明所以,可还是点点头,确实已经四年多了。
萧靖昭闭眼,脑海中闪过东宫被熊熊火焰点燃的模样,同时闪过的还有姜淮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五年后太子登基,姜家平反。
他当时并不相信,不光是因为不信托梦这一说法,也是因为他觉得五年的时间有些短暂了,哪怕皇帝做事荒唐,可五年的时间,他想要造反成功,概率也极低,可谁想到,这才四年多,皇帝居然已经自毁长城,而安远府竟然也积蓄够了充足的力量。
时间确实差不多,该行动了。
第55章第55章
等谈完事,已经到了午时,孟原选择告退,可卫轩却没有动,选择留在姜家蹭一顿饭。
要说这安远府哪里美食最多,厨子手艺最好,毫无疑问就是姜家。
许是因为姜淮将炒菜的技法传了出去,每个学会炒菜的庖厨在创造了一道新菜式后,都不约而同地将菜谱拿了出来,送到姜家,这也算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一两个庖厨送来的菜谱不多,可随着炒菜逐渐发扬光大,送来的菜谱越来越多,而方庖厨作为姜家独有的厨子,自然也将这些菜谱全部学到手了,对方厨艺本就了得,更不要说还吸收了其他庖厨的经验,这下厨艺就更加精湛。
和方庖厨比起来,自家的厨子就差得远了。
临近午饭,姜淮抖抖搜搜地爬了起来,穿上厚实的衣物,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的,才顶着风去了偏厅用饭。
“卫哥!”看到卫轩,姜淮懒洋洋地挥了挥爪子,算是打个招呼。
“你又这么晚起,若是姜太傅看到你这样……”卫轩对于姜淮的晚起习以为常,只是想到刚才和萧靖昭说的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若是不出意外,明年他们就能回京都了,姜淮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姜太傅他们也得回京。
以姜太傅的性情,看到姜淮如此懒散的模样,恐怕会看不惯,姜淮就得吃苦了。
“再见祖父得回了京都吧。”姜淮打了个哈欠,“等那时候,祖父肯定要忙于政务,哪里会待在家中看到我晚起,只要瞒严实点不就行了。”
“再说,说不定我到时候会在京都买房别居,这也不一定嘛!”
卫轩顺着姜淮的说法想了想,不由自主点头,以姜淮如今的家业,住在姜府或许还不如出来住舒服,至于说姜家其他是不是会不同意,以他对姜淮如今的了解,对方已经能决定自己的事了,更何况还有萧靖昭在一边。
不对……
卫轩一个激灵,姜淮怎么就想到姜老太傅回京都的事,态度甚至如此笃定,就好像知道什么。
如果姜淮参与进谋反的事,知道一点内情,卫轩反应都不会这么大,可姜淮,哪怕对方为谋反之事提供了帮助,可他们都没有让姜淮参与进来,因为这事太危险,压力也太大了。
最主要是萧靖昭的态度不太情愿。
可现在,姜淮的态度让卫轩怀疑姜淮是不是知道什么。
卫轩有些忧虑,但是转念一想,姜淮现在知道一点什么,也没大问题,因为马上就要发生巨变,姜淮提前有点心理准备也挺好的,毕竟到时候什么都变了,萧靖昭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姜淮不知道他的一番话让卫轩思虑变重,坐到椅子上,等着上菜。
这天冷了,炖菜和汤都不好太提前做,不然要不然口感变差,要不然菜品就有些凉了,炒菜就更别提了,如果不是现做,稍微耽误一会,猪油凝结成白色的油花,菜也凉了,根本就吃不下去。
偏厅也是少了火墙,暖烘烘的,姜淮暖了暖身子,才皮裘脱下,走路的时候穿着没事,可吃饭的时候也穿着,就有些束缚手脚了。
姜淮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有水珠在嘴唇残留。姜淮不自觉舔了舔唇,将水珠舔走,也顺带着将残留的唇膏也舔去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