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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少有这么平和的时候,走着的时候虽然明显都不太耐烦,但确实没有像之前一样针锋相对。
鬼舞辻无惨稍微放下了些警惕,他感知到自己的鬼确实都把那群鬼杀队给绊住了。
他认为这个自己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那么也不会再得寸进尺,毕竟自己是真的能够杀了他的。
稍微放下心后,他便把视线放在另一个自己身上,对方看起来还年轻,身形都比自己少了一圈,但脸色却比他要好得多。
真好啊,这是健康的自己。
但嫉妒犹如野草般疯长,怎么也除不尽,凭什么这个自己能拥有健康的自己,不用挣扎就能活在阳光之下。
如果他吃掉了这个自己,那他也就是和自己一样,变成被世人所厌恶的怪物了吧。
说不定,他也能因此站在阳光之下,再不行,这个人就和自己一样堕入恶鬼吧。
想到这里,他显然心情好了一点,他愿意给将死之人一点点宽容。
千鸟倒是不在意鬼舞辻无惨在想什么,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和对方分开来看,反正他不可能是对方这个蠢货。
他只是在想鬼杀队那边,产屋敷耀哉是不可能将可能性都压在千鸟身上的,消灭鬼舞辻无惨这件事,他一定会交给鬼杀队的人来办。
最重要的是……他认为鬼杀队已经研制出来了,将鬼变回人的药物。
他需要这个东西,自己是不可能真的想要成为鬼这种恶心的东西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正常环境下成长的,怎么也不可能一下接受自己变个物种,还是吃人的鬼。
虽然还没有见过鬼吃人,但光是知道,千鸟就觉得恶心的想吐。
所以,他需要一个保障,需要将鬼变回人的药物,这是他给自己留的后路。
毕竟再怎么想要产屋敷耀哉死,他都不会将自己的安危和利益作为筹码,这是他和产屋敷耀哉最不同的地方。
不过,以昨天他们谈的看来,产屋敷耀哉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虽然他一向不清楚这家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所以只需要把鬼舞辻无惨带去找弥豆子,然后鬼杀队的人加上自己的牵制,杀了对方不是什么难事。
自己只要卡点喝下鬼舞辻无惨的血就行了,拿到药剂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在心里过了一遍,最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漏洞,冷静地推开之前给弥豆子准备的房间。
弥豆子是和炭治郎黏一起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随便离开这个房间的。
只是现在,千鸟身体一僵,再次认真扫视着一眼就能看全的房间。
里面,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虽然他今天早上态度有点不好,但这段时间的相处明显潜移默化改变着弥豆子,她确实是现任依赖着自己的。
那么自己让她待在这里,守着炭治郎,就绝对不会离开。
除非……有更让她信任的人出现,带走了她和炭治郎。
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他还没说话,身后的鬼舞辻无惨就已经开口:“你,是在愚弄我吗?”
他的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怒意,属于千年鬼王的压迫感翻涌而出,就连千鸟都苍白了脸色。
就在千鸟疯狂思考着说什么时,虚空中却突然冒出了几把刀,锋利的刀锋直直指向一旁的鬼舞辻无惨。
是鬼杀队的人,千鸟面色一喜,连忙后退几步远离对方,顺便开口用命令的口吻影响和他同样血脉的无惨。
他护住刚刚藏好的针管血液,看着蝴蝶忍的剑刺入无惨体内。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的剑是可以注入毒素的,那么换成其他药剂也是可以的吧。
千鸟眼睛一亮,加快速度影响无惨,脸上扬起了幸灾乐祸的笑容,看着对方被几个柱围攻,看着真是让人开心。
他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拉住了他的羽织,他回头看,是好久不见的珠世。
看到对方,他一下把自己的羽织给拽出来,如同应激般盯着对方,没有开口说话。
“我需要看下你拿到的东西,再来抉择要不要给你药剂。”她把千鸟拉着远离战场,冷声看着千鸟说。
千鸟警惕地盯着她一会,他讨厌任何让自己受到伤害的存在,当然包括面前的珠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