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着美人怔然了一瞬,颤着睫,他整个人情绪都低落下去,眼眶都红了几分。
她预感不妙。
好感值不会哗啦啦地掉吧?
感觉美人要落泪了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也怪我没整理床榻的东西。”余祈连忙起身,离美人保持了一段距离,“你先穿好衣裳,再与我说。”
她起身穿了外衣。
现在排除掉了她的嫌疑,不过她还是不明白淮竹来床榻的真正目的。
小花魁的那套说辞。
在她这里,不太能站得住脚。
到底是想要什么?
她可是记得最开始那晚,小花魁拿着刀子要刺杀她似的。
怎么现在改变思路了?
总不能是软榻太硬,他睡不惯吧?
余祈感觉这个可能性比较小。虽然她就是不想睡软榻,才霸占了花魁的大床。
对方身上的痕迹也不像是作假,很明显就是她占了小花魁的便宜。
这又是个男女大防的女尊世界。
男子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
小花魁最开始的时候,看得出来他极其注重这个,所以也没有这么做的道理。
她忍不住在心底检讨了自己几句。
不能随便冤枉人家。
清冷小美人被她说得眼眶都红了。
或许真是对方说的那样?
毕竟她是客人,小花魁怕她恼怒,没叫醒她也许是情理之中?
余祈轻声叹气,试图清醒一点。
她真是要被对方的样貌给蛊惑了。
一直在给小花魁找理由。
明明这种事情,她应该要生气的,她是很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人躺在枕边的。
美人的穿戴好衣物,系带被重新系上。
余祈停住思绪,转而看向他。
他脖颈处的那一抹微红被布料半遮掩着,像是被人落下了什么专属意味的印记。
余祈将视线移开,落在他的白皙精致的脸上,“下次可以直接喊醒我。”
是要揭过此事的意思了。
可美人似乎不想这么轻易地结束此事。
“昨夜,姑娘占了淮竹的身子。”他的嗓音有些慢,“虽说没有做到那步。”
余祈单是听着,就大概明白了。
昨天的事情是小花魁搞出来的。
“嗯,是要我负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