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门被敲响。
余祈:?
衔玉不是在外面守着吗?
知不知道一个人在洗香香的时候是非常脆弱的?
“小姐,淮竹公子说要进来。”
余祈默默往池底沉了沉,好在是花瓣浴,看不清楚底下是什么景象。
她在想什么啊。
肯定不能把人放进来。
谁都不行。
花魁也不行!
“不准进来。”少女清脆果断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完全不是平日里温和的语调。
衔玉面色露出为难。
但屋外的美人并未恼怒,只是压低着嗓音与衔玉说着话。
余祈莫名心里没底,有些慌乱。
此刻她完全没想起来之前与衔玉有说过,她们真正的主家是淮竹,什么事都要以淮竹优先。
结果可想而知。
门被推开。
余祈的瞳孔不可避免地震了震,一时之间没料想到淮竹会真的进来。
不过,淮竹进来是要做什么?
门被衔玉迅速关上。
余祈只能抬手捂在锁骨处,将身子往下压了压,整个人都想全部缩进水里。
但想着这里是女尊世界,余祈方才宽慰了些,抬起眸子,不解地看向美人。
“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不能等她洗完再说吗?
真是伤脑筋。
少女乌黑的发丝垂着水面,已经被浸湿,面上都有晶莹的水珠滑落。
眼眸像是温着一弯清月的光亮。
虽然有被打搅的不喜,但终归还是没有朝人发泄怒火的迹象。
淮竹垂着眸子,没有与人对视。
墨发如瀑,美人修长挺拔的双腿隐在长条的绸缎后,身姿颀长,面颊像是覆着浴池里飘散的水雾一般,有些朦胧。
他停在了门口没有过来。
“想问余姑娘,是喜欢淮竹什么?”
嗓音隔着水雾,被染上几分软意。
传入余祈耳中,这种话语宛如清润的公子贴近脸侧说的体己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