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叶星辰不干了,他微微咳着:“我有些不太行了。”
容念风闻言,下意识往他下半身看去:“啊?”
“……”
“我说我该睡了。”
容念风点头:“哦哦。”
他回过神来,一脸震惊:“那潜入敌军后方计划怎么办?”
叶星辰顿了几息:“不知道,明天再说。”
“你不去我自己去,你先走吧。”容念风摆手。
谁曾想刚迈了一步,就被叶星辰扯住了衣袖:“感觉你也许得御剑送我一下。”
他咳得愈发厉害,毫无血色的唇上多了抹红。
容念风:“……你现在已经把我当成开剑司机了?”
司机是何物?
叶星辰不知这个词是何意,只大致听懂他的意思。
熟练地擦掉唇角的血丝:“我摇不到人。”
容念风眸光微敛:“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好半晌后,鲛人宫的上方,一人在前方冷着脸御剑,另一人坐在身后,裹了裹身上的雪披,倏地消失。
打盹的守夜人揉了揉眼,睁大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继续睡了。
“你这大黑剑选得挺好的。”
叶星辰从剑上跳下来,重新窝进了自己的榻上。
容念风:“……”
好你个头。
他也没心思再出去了,从角落里扒拉出根木棍,在地上绘着两人刚才所经之路。
熬了大半夜,双眼一片乌青。
一道清冷的声线落下,还有些低哑:“你怎么还没睡?”
容念风:“身体有些不舒服,刚准备躺下。”
他艳羡地看了眼叶星辰的豪华小榻,语气发酸:“你为何不睡?”
叶星辰开口:“我感觉我有些不太行了。”
这话好像在几个时辰前也听过。
容念风窸窸窣窣地起身,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哇!”他惊奇道,停顿半刻又说,“你真的冷得和尸体一样了。”
叶星辰:“……倒也不用这样说。”
怪不得他进鲛人遗迹后咳疾又复发了,想来是……嗯,水土不服?
容念风胡乱猜测。
怕人真的要死了,他语气坚定得如壮士断腕:“实在不行,我愿意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给你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