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嘎…”容念风闭了嘴,算了,他还是乖乖等叶星辰来吧。
可能是昨晚他有些太孟浪了些。
想到昨晚,容念风耳尖带着脖颈都红了一片。
叶星辰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一袭白衣的人被铁链缠绕着,耳朵和脸颊通红,和以前比起来,瘦了些,后颈和露出半截的手腕上全是红痕。
他低垂着眼睫,漂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里在漫上那股熟悉的酸涩感前,叶星辰忽然想,都是他留下的,他也要把容容留下来。
如果不听话的话……
那就一直留在这儿吧。
门又在发出吱呀的摩擦声。
容念风抬眼看他,随即颇不自然地偏过头。
他想和叶星辰说话,但怕听取鸭声一片,好在叶星辰是上道的,瓷碗递到他的唇边,撑着头看他:“喝点温水。”
容念风摸摸后颈,伸手想接过,但叶星辰只是偏了手,看着他不说话。
容念风:“……”
他懂了。
他就着叶星辰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水,时不时还眼神飘忽地看几眼叶星辰。
“我难受,你放开我。”喝完水好了些,能说出话来了,只是还是很哑,不好听。
闻言,叶星辰呼吸重了些,他冷笑道:“不要。”
容念风:???
“不要你大爷的!”容念风磨了磨牙,声音大了些。
“你会跑,不放。”叶星辰抬手给容念风擦了擦嘴角旁的水,然后起身将瓷碗放好,很认真地道。
“我真不跑。”
“你会。”很认真又很平淡的语气。
“我发誓,发誓行了吧。”容念风竖起三根手指,“我不跑,若是跑了那我天打……”话还没说完,他只听见瓷碗砸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下一瞬,叶星辰的掌心覆在他的嘴上,说不出话来了。
容念风愣了下,看着眼眶里带着湿意的人发呆。
啊?怎么突然那么爱哭了?
叶星辰恶狠狠道:“不准说!”
容念风忽然觉得有些心堵。叶星辰的手很凉,掌心也是。可昨夜分明是温热的,或者说是像带了火苗,燎得他浑身难受。
现在要哭不哭的,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容念风闭了嘴,好半晌小声嘀咕:“不说就是了。”
叶星辰不再管他,任由他拖着长长的铁链到处望,容念风看他蹲着捡碎了一地的瓷片,也跟着他捡。
“辰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啊?”容念风假装不经意地打探着。
叶星辰捡了块瓷片,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你觉得我知道些什么。”
他忽然抬眼:“或者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容念风:“……”
叶星辰怎么说话那么冲了!
他莫名想到有一次江渡说叶星辰说话很讨人厌,现在他是知道了,是有点。
容念风低着头,有些心虚地踢着脚边的小瓷片:“你怎么知道我是男人的啊?”
是不是在丹溪秘境遇到容念雪了?可若是遇到他姐,按理来说认错容念雪是他的概率比认出他男装的概率更大啊。
哪知叶星辰只是顿了下,继续道:“因为容容死了,你是容容的弟弟,你就是男人。”
容念风:“……你神经啊,你昨晚不才说我是容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