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全是幽香,哪个气血旺盛的男人能遭得住?
滢雪眨了眨眼,道:“我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
嵇堰面无表情暼眼看似无辜的戚氏。
“我紧张。”
说罢,也不等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转身就出了外间。
把被衾和软枕一扔,直接躺了上去。
滢雪望出外间,忽然低眸抿唇一笑。
她从未想过,能在嵇堰这处占得上风。
但若不是他让她,她未必能占上风。
唇角上扬的闭上了眼。
昨夜睡得晚,今日也没怎么休息,心态放松后,几分酒意上涌,却也觉得困了。
夜静更澜,夜色渐深,嵇堰从长榻上坐起,脚步无声的入了里间,瞧向床榻里的人。
几乎整个人都缩在被衾中,只露出一张冻红的小脸。
有这么冷吗?
不过,应该是睡着了。
倒是真的信他,竟能安然入睡。
他收回了目光,把烛火吹熄后,才走出外间。
走到窗牗后,略一推开窗户,留了一条缝隙,朝主屋的方向望去。
蹲守了半个时辰后,有道人影忽然出现在院中,四下观望后,快速朝着主屋的方向而去。
那人身穿着夜行衣,但可以分辨得出来,是个女子。
那人推开主屋,迅速闪入内。
嵇堰眉眼冷沉了下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人进屋半晌后,从屋中出来,把门轻轻阖上,随即快速离开。
嵇堰回到榻上静坐了小半个时辰,随即走入了里间的衣架前,拿了自己的革带和外袍。
许是革带碰撞到了衣架,发出了轻“啪”的一声。
即便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屋中却格外的清晰。
“谁?!”睡梦中的滢雪听到声音,猛然间惊坐而起,哪里还记得屋中还有个嵇堰。
“是我。”他低声应。
滢雪一懵,而后才想起嵇堰也在屋里。
“怎么了?”
“我有事先走,你继续睡。”他说后,正欲拿着衣衫出外间穿上,却在昏暗中隐约看到床幔被撩起。
滢雪看不清,问:“不能点上烛火吗?”
嵇堰能大概看到她的轮廓,说:“先别点。”
他应是发现了什么,滢雪没多想,应了声“好”。
又嘱咐:“小心些。”
嵇堰听到她的嘱咐,心下忽然一丝莫名的感觉。
好似她就真是他的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