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鸳刚吃完串儿,顺手把几根签子拢的更整齐一些,好收拾。
被北风问楞了。
他原本不觉得怎么样,无亲无故,纵然出卖也是出卖自己完全有所有权的东西,没多想过什么。
但被这一问,就挺尴尬。
毕竟是违背社会公序良俗,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事。
北风看连鸳哑口无言,就知道真猜对了,笑嘻嘻催促:“说说嘛,就是好奇。”
正午阳光充足,最外面的门开着透气,
这道门进来后是待客的正厅,往旁边一拐进另一道门是偏厅,连鸳吃饭就是在这里。
孟放进门刚好听到北风最后一句话。
照他的脾气,原本该立即出声呵斥,将这个没规矩的侍应生赶出去。
但又忍住了。
想起昨晚连鸳没心没肺的复述爱自己钱的那句话,之后那么热情亲近,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侍应生的话难听,但却是事实。
也许连鸳正需要这样一盆冷水。
偏厅内窗户也是仿古的木雕花,但内嵌了玻璃,阳光照进来,花在影中,浮尘微漾。
连鸳是个内敛的性子,而且心性也不太坚固,以前总不敢直视人的眼睛。
眼睛总能读出很多东西。
他怕读别人的,也怕被人读。
但那是以前了。
他看着北风的眼睛,里面有隐藏的恶意。
萍水相逢而已,刚才聊天也还算融洽,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
连鸳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如果只是关于他自己,说也就说了,无所谓的事,但还牵扯到孟放。
挺坦诚的回答:“回头我问问孟放,他让说,我就说。”
北风还带着微微兴奋的心顿时就骇了一跳,勉强笑笑:“嗨呀,我就是开玩笑,你别放在心上。”
是他大意了。
能混到孟总身边的人果然不一般,看着懒散又软弱,转头就能威胁他。
让孟总知道,他这份待遇极高的工作怕是就没了。
话至此,再没什么可说的。
北风利落的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没敢再啰嗦。
揣度着连鸳应当不会问,问了不就让孟总对他有印象,这些有钱有势的人包养的小情人都聪明着呢。
端着东西到院子里,就看到孟放。
连忙低头退到一边。
他们都经过极专业的培训,从不滋扰客人,如果客人看上谁了,两厢情愿后才能发展后续。
北风看着脚下青砖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