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云侧目斜睨他,“陛下政务繁忙,也有闲暇来听曲么?”
怜人触及刘公公的眼色,连忙低头匆匆告退。
萧风望瞥了眼桌案上摆着的葡萄,下意识伸手摘了一颗,剥皮后喂进谢枕云嘴里。
“酸,”谢枕云皱起眉,舔了舔唇上的酸葡萄汁液,不满地瞪着他,“你怎么连酸葡萄都喂给我?”
“酸吗?”萧风望指腹擦过他唇上的汁液,舌尖舔过,“为何我尝不到酸味?”
“那是因为陛下偷偷喝了一壶醋,自然尝不到葡萄的酸味了,”谢枕云轻笑。
“既然知道,”萧风望捏住他的下颌骨,低头啄吻,“为何还要让我醋?”
“我不过是听了一首曲子,否则宫里这么无聊,”谢枕云指尖点了点他的唇,又随即被他咬住,“我会忍不住想去宫外玩的。”
“既然无聊,就来御书房和我一起批折子,”萧风望低声道,“好不好?”
谢枕云挑眉,唇瓣凑近他的唇瓣,就是不曾碰到,“理由呢?”
“宝宝故意让我吃醋,不就是想入御书房参政么?”萧风望低笑,眼睛半眯起,“下次想要什么,直接说不行么?”
“难道你还怕你的坏狗不听话?”
“朝中大臣可不会那么听话,”谢枕云垂落睫毛,“我不想让陛下为难。”
“装什么?”萧风望气笑了,低头恶狠狠一口咬在他下巴上,“你赏我巴掌让我学狗叫的时候怎么不怕我为难了?”
谢枕云更无辜了,眨眨眼道:“为难么?我看陛下……分明快活得很。”
“为你做任何事,”萧风望贴在他耳边呢喃道,“都一样快活。”
然而皇后参政从古至今从未有过,更何况陛下的新后此前也非朝中人。皇后日日出入御书房,消息自然瞒不住。
“陛下,这不合规矩。”阁老率先出列启奏,“后宫不可参政,否则朝堂将乱。”
“他不是朕的后宫,他是朕的命,”萧风望眼皮都不抬,敲了敲龙椅的扶手,“刘林,宣旨。”
话音刚落,陆节从武官里出列,眼疾手快捂住阁老的嘴,顺便撞翻了一众反对的文官。
等刘公公宣读完圣旨,才松开。
朝中大臣神色不一。
陛下摆明了就一个态度,朕圣旨下都下了,反正不能收回了,以后皇后与天子同尊,你们不同意能怎么办?
难不成造反吗?
“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那朕便去迎接皇后了,”萧风望得意洋洋起身,冕旒轻轻晃动,龙袍刮蹭过台阶,从高台上走下来,迫不及待穿过文武百官,在金銮殿殿门前停下。
众大臣纷纷望去,只见一道纤瘦的身影逆光而立,被天子珍重地牵着手往里面走。
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了
瞧那不值钱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皇后蛊惑。
倒更像是时时刻刻怕皇后跑了非要锁在身边才安心的深宫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