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白翅也给不了娘娘孩子。”
“用你说?”萧风望冷笑道。
屏风外,谢凌云行礼道:“皇后娘娘,臣该走了,每月的家书,还请娘娘务必一看。”
“嗯,”谢枕云低声道,“大哥一路保重。”
他不像从前那样排斥家书二字。
他清楚知道,他是皇后,谢家是他的后盾,所以大哥不仅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重要的后盾。
男人的爱靠不住,但权势可以。
谢凌云没再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枚同心扣充当帝后大婚的贺礼,然后离开了皇宫。
半月后,白翅回京受封忠勇将军。
天子于金銮殿摆洗尘宴。
昔日默默无声的侍卫如今炙手可热,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下从殿外大步走进来时,抬眸第一眼便瞧见龙椅上并肩而坐的皇后。
他的小公子。
他撩起衣摆跪下,吞下酸涩,恭贺帝后大婚之喜。
“皇后,白将军立了大功,只封赏未免显得朕不够大方,”萧风望揽着人,懒洋洋开口,“我们给他赐个婚好不好?”
“臣已有心上人,”白翅掷地有声道,“陛下不必操心臣的婚事。”
“哦,”萧风望木着脸道。
白翅敢说自己的心上人是谁,现在就弄死他。
谢枕云拍掉了腰间不安分的手,给了萧风望一个警告的眼神,继而目光扫过刘公公,“还不让白将军入席?”
刘公公哪里敢违背,连忙笑哈哈地领着白翅在左边第一个席位落座。
酒过三巡,殿外忽有寒风拂起纱帘吹入殿中。
温酒尚未入喉,谢枕云便低低咳嗽起来。
“怎么了?今日可曾喝药?”萧风望从刘公公手中夺过斗篷,披在谢枕云身上,紧紧裹住。
“太医的药娘娘每日都有喝,”白鹭担忧道,“但是身子一直这样……进贡的雪莲虽好,也只能补气血提神,过几日便还是原样子。”
“后来雪莲用多了,再吃便不管用了。”
也不管宴会还未结束,萧风望抱起人便往回走,“去请张太医。”
“不就咳嗽两声,做什么这般大张旗鼓?”谢枕云缩在他怀里,面颊因为酒意染上绯红,没有往日那般苍白透明。
“昨日你在窗口吹风时都不曾咳嗽,今日咳嗽,定是身子有恙,”萧风望愈发加快步子上了轿辇。
自大婚以来,谢枕云无病无灾,面色被滋润得极好,只是偶尔身子懒怠,险些就要让人以为他的身子在渐渐痊愈。
可萧风望从未忘记过,太医私底下说过的话。
当初他捉了张太医去国子监,说什么人能治好,其实不过是当着谢枕云的面,不想他灰心,怕他心存死志。
后来他在时也好,不在时也好,都有人为了让谢枕云的身子看上去好转想尽办法,用尽天底下所有昂贵稀有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