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大人很希望我来?”谢枕云无辜问道。
萧风望面不改色:“没有。”
谢枕云没再说什么,告辞离开。骁翎司外,白翅坐在马车上已等了他许久,见他出来便立马迎上去。
“公子可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便只能硬闯了。”白翅闷闷道。
“白侍卫久等了。”谢枕云笑了笑,“走吧,我们回府。”
骁翎司门前,萧风望姿态散漫倚靠在门边,盯着远去的谢府马车。
谢枕云居然纲对他笑完,又对别的男人笑。
白翅算什么东西,配和他一样的待遇。
“老大,人都走没影了,还看呢?”一旁的骁翎卫嘀咕道。
萧风望看了这人一眼,犬齿森然,“你今日的训练任务,再加一个时辰。”
骁翎卫:“……”
一个时辰后,天已彻底黑了,屋子里早已熄了灯。
萧风望半阖着眼,靠在榻上,被褥上残余着那人留下的海棠清香,即便是深夜也扰得人不得安宁。
男人喉间压抑着吐息,月光从床头偏移至床尾,他睁开眼,眸底翻涌起的灼热的掠夺欲不但没有得到纾解,反而越发浓郁可怖。
他右手掌心攥着一块皱成一团的水红色衣料。
白色的遮挡下,海棠花纹依稀可见。
可是还不够。
萧风望一夜没睡。
偏偏正是渴求得不到纾解的时刻,还有人在天色发灰之时敲响门扉。
“老大,骁翎司外有人求见。”
萧风望烦躁道:“让他滚。”
“是花满楼的妈妈。”前来禀报的骁翎卫语气古怪,“那妈妈说,昨日有人一掷千金拍下花魁初夜,并且想要给花魁赎身,用的是老大的金叶子。”
“那妈妈以为是老大特意派人前去敲打,怕得罪骁翎卫,直接把花魁送上门了。”
“老大?”
下一瞬,门从里面打开,露出男人杀气腾腾的脸。
他怎么就忘了。
谢枕云不养野男人,不代表不养野女人。
“把人绑进来。”
他倒要看看,这人到底哪里能比得上他。
居然真的能让谢枕云偷偷花他的金叶子去养别人。
……
李耀祖早在入京那日,便对花满楼新来的花魁一见倾心。
那老鸨见他出手阔绰,当着他几位同窗的面十分恭维,还亲口保证一定将人送到府里。
谁知他在新买来的院子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牡丹姑娘。
顿觉自己被戏弄,怒不可遏。
可所有的金叶子都在昨日充场面时花得差不多了,与谢枕云约定的日子还剩一日,哪里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