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蠢货,吓到他,柳明烛那头的同心蛊肯定知道出了事。
谢枕云面上仍旧惊慌极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无辜望向挟持他的神秘男子。
男人双目猩红,眼底破泼天怨气,活像是谁家被关在后宅冷落多年的鳏夫。
看着张牙舞爪,其实比朱雀大街上被主人抛弃的野狗还要可怜。
“你……你是谁?”少年模糊的声音隔着手掌传来,湿热的气息黏在掌心上。
萧风望眯了眯眼,低头感受他的气息,半晌笑了笑,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咬牙切齿道:“果然是好全了。”
“连声音都有劲了不少。”
“你放开我……”谢枕云眼尾晕出了泪,一脚踩在男人鞋尖上,“大哥——”
呼喊的话吞没在狂热急促的吻里。
一吻结束,谢枕云背抵在假山上,唇瓣已没了知觉。
“宝宝,我想你想得心肝都碎了。”萧风望指腹摩挲他娇艳的唇,嗓音低哑含着幽怨,“你敢忘了我?“
“我……我不认识你,”谢枕云小声道,手腕抵在男人胸前,颤巍巍发着抖,“你欺负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都什么时候来还惦记旁人,今日就把你掳去山头当压寨夫人,明日就洞房,”萧风望舔了舔唇,眉眼戾气根本压不住,“让你大哥看我们拜堂。”
谢枕云似乎被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得害怕,一耳光甩在男人脸上。
眼中含泪,语气极轻:“不要脸的狗东西。”
男人不怒反笑,“忘了我,调教起来倒是熟练得很。”
“宝宝,你最好不是在骗我。”
“骗了你又怎样,”谢枕云仰头睨着他,眼底的惧怕早已不见,“你能拿我如何?”
只可惜远处察觉异样的柳明烛与谢凌云已大步朝此处赶了过来,萧风望早已被失而复得的皇后迷昏了头,并未察觉他眼底的异样,恶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便没了人影。
“枕云!”谢凌云的声音在假山外响起。
谢枕云擦了擦唇,若无其事走出去,“大哥。”
“圣子说同心蛊有异样,方才发生了什么?”谢凌云凝神上下打量他,在触及他过分娇艳殷红的唇瓣时,不留痕迹地停顿了一下。
“啊……也没什么,就是外头不知为何跑进来一条野狗,吓到我了,”谢枕云侧目扫过院墙旁的那棵松树,都不用仔细去瞧,都能感受到那直勾勾的视线。
像男鬼一样的视线,永远盯着他。
谢枕云无声勾起唇,指腹抚摸着手腕上赤蛇的脑袋,“大哥,我有些困了,先回房歇息了。”
他从柳明烛身侧擦肩而过。
谢凌云目送他离开后,收回目光,淡淡道:“看来你的同心蛊也不过如此。”
柳明烛拧眉:“什么,意思?”
一个连吻痕都瞧不出来的木头圣子,拿什么和那位混账天子争?
谢凌云摇摇头,不再多言,转身也离开了。
柳明烛抬手按住心口,眼神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