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啊,你别多想嘛,真的没有啦。”于磐亲昵地摩挲着小李的手,牵起来吻了两下。
李朝闻无语地站起来,继续爬山。
今夜月明星稀,空气清新凉快,小径两旁的栾树,枝杈手牵着手,茂密到把月亮关进囚笼。
这里少有人烟,若不是石阶修得整齐,简直荒芜得像原始世界。
本来这点山路,对他俩来说根本算不上锻炼。
可是小李又把脚崴了。
在辛特拉刚刚崴过一次,这回新伤旧伤加在一块,疼得要命:“呜呜~”
偏偏又到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想去捷运站或公交站,要么上山要么下山。
于磐自觉地蹲在他脚边:“来吧,我背你,一会下山去医院给你也搞个固定器。”
“我可以走!”李朝闻有点赌气地甩开他:“不要你背!”
至于吗这么紧张他,搞得他真像个娇弱小白花似的。
于磐轻笑抱膀:“你怎么走喔?”
李朝闻直接用行动回答:用左脚连颠带蹦的。
可是右脚腕真的很痛,火辣辣的,好像要肿起来了。
就算他跑百米的腿肌肉再发达,也顶不住一阶一阶往上蹦,刚想开口说歇一会,被于磐拦腰抱了起来。
“哎呀!我能走!”
台北(二)
“别跟我折腾啦,你越踢我越累喔。”于磐受不了他踢踢打打。
明明就很痛,还非要逞强。
他冷着脸,如刀似剑的眼神盯了李朝闻两秒,严肃地命令道:“到我背上来。”
李朝闻嘴唇撅得可怜巴巴的,像一只悲伤的亲嘴鱼。
“快点啦。”他打了他屁||股一下。
小李被迫屈服,乖乖伏在人背上,嘟囔道:“你干嘛这么凶啊?”平时,他从来不舍得跟他高声讲话的。
于磐不答话。
李朝闻心里下了结论:他今天就是有事,也不说原因,猜都猜不到。
台北的天气难料,山间骤然下起细密的雨,穿林打叶,针脚一样落到人身上。
李朝闻单手举着伞,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
汗水跟雨水,一块把衬衫打湿,布料的褶皱硌在皮肤上,像心里的疙瘩一样,有点不舒服,但也不值当委屈。
或许是想多了呢?
李朝闻眉心微蹙,使劲抽了下鼻子。
“怎么啦?”
“颠得有点痛。”
于磐走得急,震得太凶,脚踝关节处确实有点痛。
“那怎么不说?”他心疼地把他放下来:“歇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