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是单面玻璃,只能从里面望见外面,褚之南根本不知道从她身旁疾驰而过的是安城胤。
安城胤那一脸愤恨的表情,已足够说明一切。
他喜欢褚之南,安家全家人都知道。
安景言觉得能让儿子主动拉下脸来找他的人,大概也只有褚之南了。
“你的请求,我同意了。”安景言难得和儿子这样心平气和地坐着,看着他倔强的脸,他忽然也有些感慨:
“奉劝你一句,想要得到的人,还是尽早争取的好,否则等到最后一无所有。”
报复
毋同这些天灰头土脸的,她被一群苍蝇缠上了,手底下的摊子被砸了大半。
她拉不下脸找老爹帮忙,只能带着手下硬扛。
那天她打架打输了,还被放学的褚之南看到了,属实是没面子,她发誓,一定要把嚯嚯她的人干趴下。
一月中旬的凌晨,天幕漆黑,她带着十几号人,偷摸一把火烧了孙家地盘上的库房。
大火窜到屋顶的时候,她还没出够气,非要拍照打卡一下,还把照片发给到了孙乾朗的邮箱上。
次日,孙乾朗站在一片废墟前,狂暴地点开匿名邮件,正好看到毋同在他家燃着的库房前比耶的照片,联想起两个多月前在学校被她踹跪在地上的丢人画面,他感到脸颊火辣辣的,气得把手机摔在地上,狠狠跺碎。
当晚,他就急着去报复毋同了。
他知道毋同身手不错,所以多带了些人手。
这段时间来,他和毋同打了不少交道,也早已摸清她的底细,就她手底下那些老弱病残,他简直不屑一顾。
他会让毋同为这场挑衅付出代价。
凌晨两点,街上空荡荡的,又冷又暗。
毋同虽然早有防备,但看见乌泱泱走过来的百余号人,她还是捏了把汗。
肃杀的冬夜令人神经紧绷,她想带人逃跑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孙乾朗。
巷口被围得密不透风,很显然,她已经陷入包围之中。
今夜本想趁乱再放一把火,没想到却被孙乾朗这个龟孙摆了一道,落入圈套。
“还想跑?”孙乾朗的笑声在深夜里显得极为可怖,“今天就让你这种不成气候的小混混消失在恒辉市。”
“你敢动我?知道我爹是谁吗?”毋同尽力表现得镇定,同时暗中观察四周,想找到突围出去的办法。
孙乾朗及其手下不屑地“切”了声,他叉腰哈哈大笑,“我管你爹是谁?能有我的靠山大?”
光线太过昏暗,毋同看不太清孙乾朗的脸,只能看到他那一口大牙在上下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