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容渊心气顺了些,转而问:“不弃可有遗传到你的体质?”
不必明说,尧窈自然懂,顿了顿,平平静静地看着男人:“不弃并没有,而我也不会再有了。”
既然到了这份上,有些事,得说清楚。
他若图的是这,那么他注定,无所可图了。
容渊同样冷静地问:“为何?”
尧窈垂了眸:“许是生了不弃,我的身体发生了改变,一些奇怪的毛病也就没了。”
对于尧窈而言,没有了那种奇怪的体质,反而如释重负,轻松了许多。
尽管,她已经很少哭了。
容渊点到即止,并不多问,把话题转到了不弃身上:“你确定孩子也没有,又或者还小,看不出来。”
对此,尧窈也不能把话说死,只能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了。”
她倒是看得开,不过,还没发生的事,担心也无用。
尧窈问男人:“你是否觉得可惜了?”
容渊直直凝着她:“我只有遗憾,孩子的头几年,一刻也不曾参与,纵使我后面倾尽所有,也补不回这几年的时光。”
尧窈怔住,着实有些意外。
他好像变了,脾气收敛了不少,如打磨了许久的山石,磨润了棱角,却又是另一种的深沉,和难解。
重温
男人变不变的,尧窈此刻也没工夫去细究了,只因海防线再次响起了警报,倭国趁夜偷袭了海边营地,并对附近的村庄进行了残忍的抢掠烧伤,东瓯本就不坚固的海防线岌岌可危,下一回,就怕倭国不只是登岸滋事,而是大举进攻了。
东瓯才从同月华国的战事中缓过来,目前国内兵力严重不足,实在不适宜再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了。
尧窈将几名大臣叫来商议对策,并命他们派医官过去对受伤的村民进行全力救治,不得收取任何费用,且还要对受损的村庄进行修缮和保护,并特许给他们分发可以御敌的武器。
有的大臣颇为消极:“这医好了,修好了,下回倭国再派兵,依然伤亡惨重,再折腾两回,海边怕无人敢守了。”
“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郑大人说的也是实情,你看看我们兵册上还有多少人,老百姓里能够应招入伍的又还有多少人,倭国那些兵强盗似的凶残得很,毫无人性可言,我们的兵又哪里打得过。”
尧文君才从被亲信的背叛中缓过来,又遇到倭国犯境,警惕心大作,不有产生了某种联想,命手下去查查二王子母族和倭国人可有来往,若有,一律按叛国罪处置,再不容情。
尧窈也想到了给自己献宝的海商,当即提出来,把这人也查查,不得让他离开东瓯,务必严加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