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不由起脚,愈发走近。
那一团儿,与他曾捻在指尖的珠团儿,是那般的相似。
这世上离奇的事儿,容渊听过不少,但这般离奇的,实属罕见。
他又该如何反应。
吓吓她,还是哄哄她呢。
较劲
啪!
不知是风还是何物拂开了窗牖,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尧窈惊了下,转头望去,那窗开了条缝,却什么也没瞧见。
尧窈望向门口,门那边轻掩着,无人进来的迹象。
她再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珠子,往日这时候,姑姑早就细心地帮她收拾了。
思及此,尧窈眼底黯然,为了姑姑,便是讨好自己不喜的人又如何。
被拘在高塔上的那些年,她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尧窈整理了心情,弯腰将珠子一粒粒捡起,收到自己的荷包里,再拢入袖中。
她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皇帝这边若是走不通,她只能偷偷去找太医。
姑姑说过,人心难测,但也不难,大部分都很鄙薄,财色酒赌,爱恨贪嗔,总要占一样的。
尧窈有了主意,心神也定了下来,她起身往门口那边走去,想问问秀琴,皇帝何时能到。
她等得起,姑姑等不了。
秀琴端着点心,和尧窈迎面碰上,目光微闪,想到皇帝进去了又退出,还命她不可乱说,心里也是纳罕。
大抵是她身份低微,眼界也低,更毫无情趣,皇帝和小公主之间的来往官司,她着实看不懂。
尧窈一看到秀琴就问:“皇上下朝了么?何时能过来?”
秀琴能如何回,总不能如实相告,皇上来了又走,你们没见着么?
“殿下先吃些点心,饱饱肚子,皇上忙完了公务就会过来的。”
尧窈等不起:“还要多久,他若不愿意来,我也不勉强。”
秀琴怎么听这话,都带着点赌气的意思。
饶是在这宫里处事还算游刃有余的掌事姑姑,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回最为妥当。
秀琴想了想,正要开口,外头不知谁一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