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看那只惨兮兮的猫也是这么个眼神。
容渊可不想沦落到畜生的待遇,头一回抗拒姑娘的亲近。
尧窈却无所觉,拿着痒痒挠在他背上抓上抓下,他本就不痒,被她这么毫无章法地一抓,反倒有点疼。
容渊夺过痒痒挠,冷眼瞧着他新封的夫人。
无非献殷勤,总没得好事。
对着皇帝,尧窈面皮是越发厚了,两手搭着床板凑了上去,煞有介事道:“皇上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你的故事,有何好听的。”
皇帝面上不显,脑子却早就有着千丝万缕的想法了。
他派去了不少探子,其中有几个得力的潜入了东瓯王庭,想打探小公主的过往,却不想王太女对小公主的保护实在是密不透风,加上小公主深居简出,过得如同隐形人的生活,最后也只探听到皮毛。
小公主是老国王在外面风流过后的遗珠,十来岁才被寻回,为免旁人说闲话伤到小公主,是以王太女将小公主身边伺候的奴仆清了又清,除了明姑是个正常人,其余的不是聋就是哑,想打探也无从下手。
王太女越是这么紧张小公主,容渊越是觉得稀奇,这其中必不简单。
如今小公主既然愿意自己曝露秘密,容渊当然想听,也省得他再浪费财力物力去打听。
最大的秘密已经被男人知晓,别的那些,尧窈也没那么在乎了。
不过,该如何开头呢。
尧窈捋了捋思绪,不太按常理地开口便道:“皇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容渊闻言,情绪未见任何起伏,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小夫人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男人动了下,她轻拍男人,叫他不动。
呵,有了正式的名分,这胆儿也肥了,分不清谁是一家之主了。
更不齿的是男人腹诽不止,人却真是不动了。
尧窈脑袋枕着男人没受伤的那边肩头,软软腔调带着一股海风吹拂过的独有暖意。
“我连我出生在哪里都不晓得,只听到大巫说过,我出生在一个东瓯境内的小岛上,那岛很小,比这崇仁宫也大不了多少。”
“大巫是谁?”容渊轻声打断。
“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尧窈不带情绪,中肯地回。
“如何厉害?”能有他泱泱大国的帝王厉害。
尧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叫准确,想了许久,才缓缓道:“她懂很多奇奇怪怪的药,可那些又好像不是药,吃了以后我的身体会变得很奇怪,流下来的眼泪越来越多,变成的珍珠也越来越好看。”
又是药,看来不管东南还是西北,这些神神鬼鬼的番人就爱鼓捣一些歪门邪道。
他的夫人,当真是个来历不明,又异常神秘的女人。
正是这份神秘感,反而激发了男人想要探究的好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