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治国正着急没法劝陈素娟,赶紧让钱老太拦着自己媳妇,“妈,你快跟素娟说说,她非要找陈家算账去。”说完把前因后果都跟钱老太说了一遍,钱老太闻言也怒了,老太太曾经也是个当家悍妇,十里八村没有敢惹她的,这事一听自己得出头啊,儿媳妇还没出月子身体哪能受得了,儿子要是去了欺妇凌弱还让人说闲话。她一个老婆子去闹也不怕磕碜,管别人怎么想,这事必须搞明白要不然咽不下这口气!“儿媳妇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去找你那继母问清楚,到底是咋回事。”说罢,还没得陈素娟答应就推门走了。陈素娟的继母对陈素娟很刻薄,要不是大儿媳嫁过来,说不定还要被这杀千刀的老姑婆蹉跎,一向护短的钱老太哪里能够让儿媳吃这种亏。本来她那继母过来又作又闹,给自己的闺女求到一个临时工的位置,没想到扭头就要在背后使坏。钱老太还知道陈素娟继母的把柄,所以根本不用顾忌什么,她直接怒气冲冲奔着陈家的方向去了,使劲拍了两下门,大声吼道。“吕破鞋你给我出来!!”吕红花年轻的时候有些放荡,这个绰号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钱老太本来也瞧不起这种人,再加上这后妈和虐待大儿媳有仇,能客气才怪。吕红花今年五十多岁,但是穿着打扮的特别花稍,听到声音脸色也难看了,一开门见是钱老太,连忙骂道。“你这老婆子有毛病啊,要干啥。”钱老太也不废话,一开门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照着继母吕红花的脸就啪啪的狂扇了好几下。吕红花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结结实实挨了好几巴掌,脸都打红了才反应过来跟疯了似的,要跟钱老太扭打起来。虽然比钱老太年轻,但是钱老太始终下地干农活,身体力气大不是她能比较的,而且打架又恨又辣,抓住了吕红花的头发狠狠的扯着就不撒手大声骂道。“我问你,你家的陈玉芬给周寡妇是不是送礼去了?知不知道这临时工是我家娟子给你们安排的,要不然你们连厂大门都进不去,现在这么忘恩负义还要不要脸了,到底憋着什么坏水那?今天不说清楚我饶不了你。”吕红花被厮打的衣着凌乱,头发都开了看着乱糟糟的,心里冷笑的说道:“老不死的货,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媳妇的组长没两天马上就被顶了,到时让周组长给玉芬也转成正式工,就和陈素娟平起平坐了,到的时候看你还能得意啥啊。”其实她早就看陈素娟不顺眼了,不就是在服装厂当了个小组长吗,一天天牛的跟个什么似的,不就是一份正式工作吗,等到玉芬也上了班,对方这组长被撸掉,可就牛不起来了。想到这里即使被打的很疼,她也很开心,在她看来钱老太完全是恼羞成怒,狗急跳墙了。钱老太越想越气,陈玉芬果然和那周寡妇勾搭在一起,所以又扇了吕红花几巴掌,这一天天肚子里竟是坏水,大儿媳摊上这么一个继母和继妹造了孽啊。“吕红花你不要太嚣张,陈玉芬想巴结周寡妇就做梦吧,告诉你们这事绝对成不了,组长还是我大儿媳的,但是别忘你和二狗子的事,我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时候在村里一说,看素娟他爹能不能绕的了你。”吕红花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不敢再回嘴了,吓得也不敢跟钱老太还手,这事哪里还敢叫嚣,只能被动挨打,而且打完了以后还不能声张。钱老太撒够了气,赶紧跑回来告诉儿媳妇她知道的事情。陈素娟一听钱老太说吕红花亲口承认,周寡妇顶替自己组长板上钉钉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吕红花言之凿凿如此肯定,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确定?事情肯定还是在周寡妇身上,当时自己生孩子要请假,周寡妇当代组长的事情,是副主任张宝强钦点了的。生产组有不少经验丰富工龄很长的老员工,别人不选为什么选周寡妇???陈素娟抱着熟睡的小宝儿,心不在焉的端详着雪白小团子的小脸,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什么事情。往日在厂里的一幕幕不停地在她脑海里闪过。那些女工们之间的闲言碎语周寡妇和张宝强的眉来眼去一个非常大胆的念头出现在陈素娟的心中。这两人关系有猫腻啊。?作者有话说:陈素娟:绝对不简单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很好解释了,陈玉芬去提前巴结周寡妇,知道周寡妇一定当组长,自己肯定被对方顶下去,想要提前和新领导搞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