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扛回到极地潜水号的医务室里随便扔在角落,我和罗唯二两个没吃晚饭的人移到餐厅相对而坐吃起打包回来的牛肉锅。
“罗大夫,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在船里单独吃饭。”
“你想说什么?”
“好像约会哦!还是那种,嗯……办公室恋情!”
“为什么每次吃饭的时候你对我谈论的话题不是恋爱就是□□?你到底用哪儿吃饭?”
“用嘴啊。但是‘食色性也’,这两件事都是欲望,互相联想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正常。”□□脆地回答,紧接着命令我,“闭嘴,吃你的饭。”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吃过饭,回到医务室开开心心打饱嗝,正盘算着一会儿再翻一遍笔记还是看看教科书,就被冷酷无情的船长拎了起来。
“roo·shables——”
罗施展能力,把那个被绑回来的倒霉海贼像扒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皮肤、血管、肌肉、骨骼……通通都暴露在外面,像什么重口味的展览一样。他再一挥手,那些肌肉神经内脏就散开堆到了一边,桌子上只剩下了白花花的骨骼。
“好了,”罗站在满屋子零碎的器官组织间,“把骨骼拼起来。”
我眉毛一抽。
原来他说的“纸上谈兵可不行”是这个意思啊。
拼骨骼本来就是一个要求非常仔细的工作,旁边有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压力真的很大,特别是当动作犹豫或者发生小错漏的时候,他还会发出冷哼嘲讽,等我顶着压力拼完,甚至有种劫后余生感。
“二十分四十六秒,”罗看了一眼钟,“还不错。”
还没来得及高兴,紧接着下句就是:“好了,接下来复习神经,我来提问,你来回答。”
魔鬼啊他。
论唾液的医学意义
(七)
下次再有空闲到那边去时,我很高兴地告诉罗我的解剖学考了专业最高分。
“运气真不错啊,牙医当家的。”他事不关己地随口说了一句,眼睛甚至都没有离开书。
“您教得生动嘛大夫。”我拍拍口袋,“对了,这个送给你。”掏出窄条的丝绒盒子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