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身着绛紫锦袍的富商迫不及待地走上台来。摇头晃脑地吟诵道:花魁娇容映月白,身姿婀娜惹人猜。愿与佳人共欢爱,情意绵绵永不衰。此诗一出,众人哄堂大笑。“呸,粗鄙至极!”“这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这水平,还想博得花魁欢心?”富商灰溜溜地走下台,脸涨得通红,嘴里低声念叨着:“妈的,早知道买一首诗了,真是丢尽了脸面!这首诗平仄韵律皆乱,辞藻也粗俗直白,实在难登大雅之堂。花魁微微一笑,礼貌道谢,眼神中却难掩失望。这时,一位面容俊朗的公子嘲笑道:“这也叫诗?看我的!”说着走上台吟道:繁星点点耀晴空,丽影婀娜入眼瞳。心意难传千里外,徒留思念在心中。这一首虽说比上一首好些,但依然欠佳。众人低声议论:“比刚才那首是强了点,可也没啥出彩的地方。”百花仙子轻抿朱唇,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勉强:“多谢公子。”苏牧喝得已有几分醉意,身子微微摇晃着与林渊聊着。他一只手搭在林渊的肩膀上,眯着眼睛说道:“这首诗,空洞无物,辞藻堆砌,实在无趣。”林渊则靠在椅背上,手中把玩着酒杯,点了点头。这时,一位身着锦衣的青年站了起来,神情自信满满。“百花仙子,小生仰慕已久,有诗一首。”百花仙子轻声道:“请王公子说来。”王慕白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道:秋月娇羞掩清霜,轻烟淡雾饰华裳。彩蝶翩舞明吾意,相思无尽寄心房。话音落下,便有人高呼好诗,紧接着便是满堂喝彩。“王公子真是才华横溢!”“这诗定然能打动百花仙子!”苏牧都愣住了,看了看身旁的林渊:“这王公子家底必定十分殷实!”林渊好奇道:“何以见得?”“这种诗连中规中矩都算不上,现在赢得满堂喝彩。”苏牧不禁摇了摇头,只觉无趣至极。这首诗前两句显然是在夸百花仙子漂亮。无非就是描绘了些秋月、清霜、轻烟、华裳这类常见的景象。试图以此来烘托花魁的美。虽有些意境,但也不过是寻常的写景之句,并无新奇独特之处。后两句就是单纯的表白,实在是太过俗套了。彩蝶表意太过直白,相思无尽又空洞无物,丝毫没有深度和韵味。纯粹是为了抒情而抒情,显得十分生硬,简直就是拼凑而来。听起来就像是,二妞,我爱死你了。“请这么多托,得花多少钱啊!”或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这声音出奇地响亮。王慕白一听这话,当即炸了毛。谁这么不识好歹,敢当众拆我的台!随即环顾四周,大声挑衅道:“是谁在这大放厥词?有胆子说话,没胆子站出来吗?”苏牧觉得确实是自己喝多了说错话理亏。所以不想多生事端,便未作回应。可那王慕白见无人应答,更加得意,以为出声之人是害怕了。顺着众人的目光走过去,看到了苏牧二人。他双手抱胸,冷笑道:“我当是谁,这不是四海拍卖会的苏老板嘛!”开业当天,苏牧出了很大的风头,在这盛华县有人认识他倒也正常。但苏牧没想到,此人明知自己代表四海商会,竟还这般作为。“怎么,苏老板,不去寻找那丢失的大儒之物,还有这等雅兴在此评头论足,莫不是想借这风头掩盖自己的无能?”这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原来这青年是四海拍卖会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莫非他们真的遗失了那压轴物品?”“这王公子可真敢说啊,真不怕得罪四海商会吗?”“王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听说他母亲在济世医堂身居高位呢!”“难怪,不过这王公子的作风,可真不像济世医堂的人。”听着王慕白的挑衅,以及周围人的议论声。林渊当下怒不可遏,就要动手,却被苏牧按住。苏牧摇了摇头,如果现在动手,就是坐实了他们遗失物品。逞一时之勇完全没有必要,更何况,他有更好的方法。随即笑了笑,神色从容道:“王公子怎么这么笃定我们商会丢了东西,难道是你偷了?”王慕白脸色一沉,哼道:“好你个牙尖嘴利的苏牧,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他倒也不蠢,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跟苏牧争论。“你既然觉得我的诗不好,那你作一首让大家瞧瞧,莫要逞口舌之快。”百花馆,二楼雅间。一位身着华贵服饰、气质不凡的年轻男子正慵懒地倚在榻上。身旁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这位年轻男子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美酒。中年男人则是一脸严肃,目光时刻警惕地留意着四周。年轻男子微微侧头,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闹?”那人恭敬地回道:“回殿…公子,似乎是有人在这诗会上起了争执,引得众人围观。”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兴趣缺缺道:“不过是些俗人争闹,能有什么好诗词,无趣。”“公子,似乎那个四海拍卖会的苏牧的在其中。”年轻男子神色一动,来了几分兴致:“苏牧?且去瞧瞧。”他来江云郡已有好些时日,听闻此地儒道盛行,一心想来见识诗词歌赋。先去了青平县,见识了仁德书院的风采,却对儒家学子的诗词不太满意。后又来到这盛华县,本想着青楼或许有才子佳作。一连多天,都未能让他满意。唯一让他提起兴趣的,便是那日盛华县四海拍卖会开业时。他看到苏牧设计的海报的和举办的活动,觉得此人甚是有意思。说着,年轻男子和同伴从二楼雅间走下,来到了大厅。此时,正好听到苏牧的豪言壮语:“作诗又有何难?”“倘若我做出一首好诗,王公子,你该当如何?”王慕白当即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若能作出一首让众人折服的好诗,我便在这大堂之上学狗叫!但你若作不出来,就给我滚出这诗会,永远别再丢人现眼!”苏牧神色从容,淡淡说道:“好!在场诸位可为见证。”:()三教九流:农耕道力压帝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