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小心翼翼开口,“仙尊,珉风告诉我说,他有急事寻我回去,我们可以赶回九州吗?”
“越安,你知道在人间,若是伴侣不忠,是要被浸猪笼的。”
南澈的目光冷淡瞥来,怀安立刻闭嘴,他从善如流,“珉风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着急,我只是怕仙尊您不习惯这里,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们夜晚似乎不太方便,我睡相不好,怕冒犯仙尊。”
天地良心,虽然怀安和南澈结为了道侣,但他们可是连手都没有拉过的纯洁关系。
嗯…至少在这个世界目前是这样的。
“你有事情骗我吗?”南澈毫无预兆发问,他用肯定的语气道:“雪歌宗有你的秘密,你不想让我知道。”
“因为你都记得,你清楚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你恐惧我再次找到你认出你。”
“你绝望发现死亡没能让你摆脱我,而是让我们再度相遇了。”
南澈咄咄逼人,他没有任何证据,但他口吻坚定,不容置疑,一句一句,钉住怀安,将他往冰冷的雪地里拖拽。
怀安的呼吸窒住,他克制住颤意,竭力掩去那些翻涌的情绪,笑意平静温和,“是我演得太像了吗?将仙尊心上人的模样学了个十足。我很欢喜,不介意当仙尊的替身。”
怀安仰起脸,“仙尊希望我改名字吗?直接将越安改为怀安,是不是能够更好的取代仙尊的意中人?”
“滚。”
南澈的手背青筋绷起,他的眼眸被猩红萦绕,好似堕魔的前兆。
怀安像是被吓到,他逃命似得离开了房间,走至冰天雪地里。
怀安的步子逐渐变难,他蹲下来,双手抱住膝盖,缓慢得吐出一口气。
撒谎,好难。
方才南澈说的那番话他竭力克制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在过分的相像下,有神器做借口,南澈不应该起疑心。
还是…只是试探?
这试探毫无缘由,怀安愈发疑心南澈来雪歌宗的真实目的。
但这雪歌宗显然是无法轻易离开了。
彼时,怀安尚且不知道,他在桂霞峰的一举一动都在南澈的监视之中。
细枝末节里总会露出马脚。
没有人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伪装中度过。
暮色降临前,越水夫妇同他们二人用过晚膳。
怀安的饮食习惯偏清淡,但有南澈说得那一遭后,吃饭时,怀安将筷子伸入了红彤彤的摆盘,视死如归般咽下,而后咳得惊天动地。
南澈一错不错的看着怀安,眼神意味深长。
怀安:有点想罢工。
饭后常氏乐呵呵的说要怀安带南澈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怀安看着常氏笑容要溢出来的脸,转眸状似不经意般扫过一直在反复扣手的越水宗主,温声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