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噩梦仿佛是一个开端,接连几日怀安都陷在梦魇里。
他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意识身躯在混沌中痛苦。
守在醉春殿外的断生不知在何时软绵绵的倒下。
“哒——哒——”
脚步声荡漾在寂静空间内,形同夺命的鬼符。
月光将影子无限拉长扭曲,黑色的影子爬上怀安的熟睡的脸,影子的主人站在床头边,他手里握着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匕首。
锋锐的刀尖抵着怀安的咽喉,下一瞬,这把匕首往下游走,它危险狎昵划开了怀安的里衣。
荔枝果肉蹂躏在掌心里,汁液滴落,痛苦与欢愉的界限被模糊,床上的青丝纠缠在一起。
睡梦里的怀安因为疼而颦起了眉,漂亮的汗珠沿着他凸显的皙白锁骨滚落,骤然被咬了一口,怀安猛得睁开了眼睛。
他从噩梦里清醒,身体完全僵硬掉。
他耳边有男人的气息。
四肢被缠住,似乎无处可逃。
“南澈?”
怀安开口才感觉到喉咙的痛意,仿若有什么物件在他醒来之前粗暴的塞进去过。
男人的手指摩擦着他精巧脆弱的喉结,嗤笑,“南澈?你身边那个低贱的太监吗?”
男人的声音粗犷沙哑,如何听都不会是南澈。
嘴巴里的腥气一瞬间变得难以忍受,恶意按压他喉结的手沾了蛆一般让怀安感到恶心。
怀安屈起腿朝男人的下半身踢过去,男人双腿将他压制,更为过分的厮磨。
黑暗里,怀安看不清男人的脸,却能感知到男人不加掩饰的欲望和绝对炽热的温度。
他的反抗激怒了男人,毫不留情的巴掌扇下。
“装什么装!阉人都能碰的下贱东西!你和那个太监没少做吧?”
怀安弓起身子,男人的力气大,让他痛极了的同时,又有无数的难堪与羞耻弥漫。
男人的性子喜怒无常,他的双手万般柔情的抚摸怀安的面孔,鼻子凑上来着迷的吸怀安的味道,“漂亮宝宝,你是漂亮宝宝,我好喜欢你,你和那个阉人游街时,我特别想将你关起来,锁起来,让你整个人都坏掉。”
黑暗如同蛛网,封锁怀安的视觉,感官被迫放大。
那些怀着恶意的触碰碾压怀安的神经末梢,在男人疯狗般的掠夺里颦起了眉尖儿。
“朕会杀了你!”
“你试一试。”
天光大亮,怀安被汗水浸透,秋日低迷的太阳无力垂入,怀安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凌乱的床褥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男人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足够怀安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