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皆不可得。
南明煦带人围上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围剿,法器重物袭向南白。
怀安的身体比意识先做出反应,他挡在南白身前,双手快速结阵。
法阵刚落,一双手从怀安的背后控制住怀安,南白咬住怀安后颈的软肉,“为什么不敢让我死?是因为我死后,浮生珠碎裂,我体内的魔气不消,外面的世界照旧会毁灭吗?”
闻言,怀安结印的手一僵,南白是如何知晓,南白是如何知晓已经不重要了。
怀安转眸,“你比这世界重要,南澈,天雷落,你会死,我不能看着你去死,我想你活下去。你活下去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吗?”
南澈仍是佛僧的模样,头发长出半寸不到,冷白的面容,红莲妖艳,他穿着大婚时的吉服,朱砂一样的色泽,让他坐于圣殿上,又堕于红尘里。
俨然是一个妖僧。
过了几百的年岁,在平景国时的青涩和九州时的残暴,怀安再也无法在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上轻易读出。
南澈成为了无边无际黑色的海洋。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浮生珠里不显山不漏水。
分明已经想将这片天地毁灭,他唇角还能弯出笑,“怀安,你究竟还要再欺骗我多少次呢?”
“我这次真的没有再撒谎”
“嘘。”南澈的食指抵住怀安的唇,他黑色的眼睛好像一片漩涡,“狼来了的故事讲多了,我也很难再相信,怀安,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吗?”
怀安一瞬熄灭了声音。
他不能动弹了,身体定在原地,嘴巴被短暂的封住
南澈深深的,深深的将怀安注视,“我一直都有一个愿望,我想和你相守一生,过普通的一生,没有皇权交织,没有仙界纠纷,你和我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们按照本性相遇,没有成仙成魔的困扰,我想知道那样的一生我们会是什么模样。”
南澈顿了顿,“可是怀安,在方才,我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我们还是一起去死吧。”
“在很多的轮回里,在无数个等待你,找寻你的时刻,我都很想回到悬崖上那一天。”
那是怀安背叛的开始。
“我应该用刀搅乱你的心脏,再同你一起上黄泉路,我太想太想和你在一起了,哪怕是以尸体的形式。”
南澈在说什么,除怀安之外的人根本一个字都无法听见。
南明煦面上装着为民除害的高洁之士,内心的火气已经无法压制。
南白竟敢这样忽视他。
“南白,你若主动伏诛,废弃修为,自愿永囚于旭日殿,还可博得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