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若噗嗤笑了起来,大叔的想象力可真丰富啊,“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江若?”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声音中带着些微的不确定。
江若一愣,转头看了过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自一辆黑色的轿车中急切的走了下来。看清她的瞬间,段文煊面上惊喜交加,几乎是用跑的奔到了江若的跟前。在她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已经长臂一伸将她给揉进了怀里。
这可真是揉啊,一点都没有夸张,江若在他怀里扑腾了两下子没挣脱开,终于急的跳脚了,一脚跺到了段文煊的脚步,“你丫的!变态!占老娘便宜是不?”
江若穿的是平底鞋,虽然并没有让人疼的不能忍受,但到底还是让段文煊松了手,只是仍旧拉着她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江若被盯的发毛,浑身不自在,“你有病吧?”
段文煊突然肃了脸上的表情,带着责备的语气,“你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就这么走了?不等我回来?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准备在外面待多久?”
江若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懵,“我是和你爸妈打过招呼我才走的啊,再说我干吗要等你回来啊,你脑子没被僵尸给吃了吧?”
“走吧,”段文煊大衣一掀,就将江若夹在了咯吱窝下,胳膊搭在她的肩上,手臂用力将她往车停的方向赶。
江若反应激烈的突然蹿了起来,“你耍流氓啊!”
段文煊胳膊一伸就将她捞了回来,好言相劝道,“走吧,走吧,外面太冷了,有事咱回去再说。”
江若看他的眼神瞬间由不可思议变成看智障,”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你和我什么关系啊!你发烧了吧?”
中年汉子看着俩人突然吃吃笑了出来,“小同志,天寒夜凉的,别在外面瞎折腾了,你看你男人都来接你了。跟着人家乖乖回家吧,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俩口子哪有隔夜仇啊!”
“我和他?”江若渀似受了奇耻大辱一般。
“大叔说的是,大叔说的很对!”段文煊却是笑的开怀,俩口子?咋地这称呼听着心里还暖呼呼的吆。
最终江若还是被段文煊给押进了车里,用她自己的话说子所以会束手就擒,就是因为害怕被外人看见产生什么误会,不为别的,只是和这种男人扯上什么关系,简直是太侮辱人了啊!
段文煊将江若安排妥当后,并没有急着也上车开车,而是转个身又跑开了。江若懒得关心不相干的人,就伸长了手指在车子离捣鼓来捣鼓去的希望能放点好的歌曲。
谁知不一会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江若抬眼,只见段文煊拎着一大塑料袋热气腾腾的东西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奇奇怪怪的笑容。
“给你!”段文煊将东西递给她之后,转身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虽然她真的很不想和他说话,但是好奇害死猫,“你不会将大叔摊子上的串子全买来了吧?”果然远远的大叔已经在收拾摊子了。
段文煊笑的猖狂,“咱俩口子都回家了,我当然也要让人家一家团聚了。”
“段小三!”江若暴躁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口头上占我的便宜!我不和你计较以前的事不代表我没有气性不记仇,我只是不屑和你一般见识!”
“没关系,没关系,记仇也没关系,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都说因爱生恨,所以你尽情的恨我吧,我不介意。”
“果然是变态!”江若词穷,因为她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她此刻的心情了。
“地址?”
“我是问你住在哪里?你总不能让我一直就将车停在露天广场上吧。”
江若这才发现俩人一直还在原地没有动,气呼呼的报了一串地址后,老规矩,头一偏,看窗外的风景。
俩人在泰和宾馆跟前停了下来,江若“哐当”一声大力的关了车门就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因为是临近过年宾馆住宿的人不多,再加上这个时间段出门的人也稀少,宾馆通常都在运行的四座电梯如今已经锁了两座,另外两座具都停在一楼。江若急急忙忙的冲进电梯,食指卖力的戳电梯按钮,就害怕那个瘟神也跟过来了,她真是怕了他了,这世上的人啊,不怕强的硬的就怕那些没脸没皮的。你说一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人,你该舀他怎么办?你总不能连肉也不要了,直接舀骨头跟人对抗吧?
江若出了电梯后,看了眼一侧的电梯没动静,长吁了一口气,快速的跑向自己的房间,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后,她的神经顿时放松了许多。
最近这些日子她一直都是住在这家宾馆,这里被她布置的倒有几分家的感觉了,其实她也没准备在外面待多久,仅仅是私心里觉着逢年过节的毕竟都是家里人在一起的日子,自己真要是去了段家反而不像话,况且过年的时候人来人往的多,万一自己真被段老太太当做自家儿媳妇介绍出去,临了,就不大好办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待在宾馆里,至少还能常常看到自己的父母,等正月里的时候段老二也回家的时候自己也再回去,俩不耽误,反正有什么事师傅担着就是了,也不知师傅和师娘的关系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江若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摘了隐形眼镜,自从那次受伤后,她的视力就模糊不清,后来只有配了俩副眼镜,一副隐形的,衣服有框的。
都说新年新气象新的开始,在新年到来的最后一天,洗个澡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