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只敢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骂骂咧咧:“姜书兰这个死八婆,竟敢在外面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等有一天你落到老子手上,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这个怂货骂完,由于太过激动,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他一只手摸着脸,左边的脸颊肿得像个桃子。
他不用看就知道现在有多狼狈。
沈永德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沈梨!你个小贱蹄子!你亲爹你都敢骂,等过两天老子把你卖到山里给人做媳妇,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回来!”
想到日后姜书兰母女的惨境,沈永德心里痛快了一些。
可没得意多久,他又得拖着这一条伤腿去道歉。
战老爷子一向偏心姜书兰,现在他得利用她的人脉,他们早晚要离婚,但不是现在。
他快要走进屋子门口的时候,沈安柔才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出来。
“爸爸,姜书兰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她们母女两个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您疼不疼啊!”
沈安柔哭得梨花带雨,又是第一个关心沈永德的人,沈永德心一软,“乖女儿,还是你心疼爸。”
沈安柔脸上挂着一行泪,垂下眼帘,“家丑不可外扬,可她们却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姐姐完全不顾忌你平常在外赚钱有多么辛苦,她们怎么能这样?”
提到这儿,沈永德连腰杆子赶着都挺直了一些。
姜书兰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平时就是做做手工活,那些零活的工钱还不够贴补家里。
他身为一家之主,在外面偷吃,缓解一下压力,又如何?
在以前,男人还可以名正言顺的三妻四妾呢!
姜书兰这种妒妇,是要被擒猪笼淹死的。
沈安柔抽泣两声,“我妈现在一个人,今天又被侮辱,万一我妈她想不开,身边又没个说体己话的人……”
沈永德拍了拍她的手,“对对对,你快去看看你妈怎么样了,家里这边有我,我来教训她们母女。”
沈安柔点头,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脚下生风,跑得飞快。
进了屋子,沈永德舔着脸敲了敲姜书兰房间的门。
“书兰,我知道错了,今天是潘洁勾引我的,但是,但是我没有做越轨的事情,梨梨看到了,我们俩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说完,耳朵贴在了门框上。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细碎的收拾东西的声音。
沈永德轻咳两声,缓解尴尬。
“梨梨,你帮忙你劝劝你妈,你也不愿意你妈一个人吃苦受累吧,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生活多难?书兰,你先把门打开怎么样?”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书兰,我就是被潘洁勾引的,我三番五次地拒绝她,可是她像是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我保证,只要你原谅我绝对没有下次,否则,否则我天打雷劈。”
姜书兰听着外面的声音,只觉得恶心,收拾东西的速度更快了。
沈永德忍着心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