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确实没什么心思跟宋君昌周旋,心不在焉地否认:
“不是。”
“呵,是啊,有什么好担心的,你那么厉害,下毒对你没用。”
宋君昌知道谢衡厉害,曾想着要是以后登基,定会封他做个一品大臣。
哪里料得到,他尚未登基,谢衡就不再效忠于他。
男人成了婚,就变了。
他气跟谢衡成婚的柏萱,更气谢衡本身,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叛变。
没错,宋君昌想了很久,唯一能想到的谢衡叛变的理由,只有柏萱。
除了那个女人,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不然哪有那么巧,偏偏是谢衡的夫人与老五有纠葛,偏偏一成婚,他就生了二心。这次来淮安,也是好巧不巧,又遇上老五。老五借着灾情名义,还比他提前到了三大洲交界处。
谁晓得,这其中藏了多少埋伏。
要不是他动作快,能不能走出汴州都未可知。
谢衡表现得与老五关系不和,互相看不惯的样子,可他越想,越觉得这些表象是两人为了迷糊他,演出来的假象。
没准谢衡早就背着他,和老五一起算计他。
所以,这次,他故意要两人交手,故意要老五伤他。只有这样,才能稍微解他心头恨意。
宋君昌脸色阴沉,捏着酒杯冷笑。
同一壶酒,倒了两杯,他将自己这杯一饮而尽。酒杯扔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看到了?喝吧,没毒。”
储君给他试毒,这杯酒,不喝也得喝。
谢衡喝了,姿态优雅,动作潇洒。双手交叠,长袖合拢,修长白净的手比淡青色琉璃盏更加养眼。
宋君昌挑眉看了眼,忽然道:
“你自小爱捣腾军工兵械,脑子又灵活,总能画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新玩意。我一直觉得,你在兵械图这方面的天赋,比任何人都高,整个东阳,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有想法的。结果,你丢了兵部,去了大理寺,你自己不觉得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该画的上辈子画完了。
最后,并没有用到自己想用的地方。
他想用最新的兵器斩杀外敌,结果,全用来杀自己国家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