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姬看了眼,是枪战端游。
“嗯,妈问你不吃宵夜。”她敷着面膜不方便说话,嘴里说了几句什么,模模糊糊的听不清,嗡嗡响。
陆岱青不知道她到底在那儿嘤嘤叫什么,叫得那么轻那么娇。
他的眉皱得更深,砰的一声瞄准精准爆头:“跟苍蝇一样,说不清话就回小学重修语文。”
那嘤嘤叫登时更大声了:“你&……&(&!”
听语气应该是在骂他。
陆岱青:“”
说完话,昭明姬将一直拿着的面膜包装袋靠墙搁在他桌面,自己对着镜子调整面膜皱纹。“放一下。”
陆岱青:“扔了,别放这。”
“那怎么行,里面还有很多精华液,留着做手膜。”
结果袋子不争气,靠在墙上慢慢歪了,里面的精华液全数倒了出来,逐渐浸湿到陆岱青的宝贝键盘里。
待两人发现时,已于事无补。
昭明姬当然是不可能愧疚的,笑得从墙上贴着滑蹲下来,面膜在脸上欲坠不坠:“你活该。”
她笑得微微弯腰,领口松松垮垮坠下来,灯光洒下淡淡亮光,她的锁骨特别白,凹凸起伏。白的不止锁骨,凹凸起伏的也不止锁骨。
陆岱青捏着键盘,那黏稠的精华液一滴一滴往下淌在地面,他心疼得牙关险些咬出血。
他把键盘拿去仔细清洗。
但无论清洗多少次,键盘缝隙都似乎残留着精华液馥郁的甜香。
只摁在按键上一秒,手指都能沾上那股香味,仿佛摁在她柔软的皮肤上,沾的是她的香氛味。他轻微摩挲自己干燥的指腹,肌肤余香若有若无融进他的指尖,似乎还浸着微不可察的水汽。
他轻轻闻了闻。
是昭明姬身上,热腾腾的水汽。
-
军训的倒数第二天。
依然是休息时间,昭明姬一路疾驰,气喘吁吁拐进洗手间靠窗的最后一个隔间。
高中部的洗手间装潢得像六星级餐厅,大理石墙、香氛从天花板散开、每间洗手间都有梳妆镜洗漱台淋浴头,甚至有私家独立小花园,有自动清洁器,宽敞私密又干净干爽。
所以南阳高中生上厕所都不是说“我去上厕所”,而是“去拉个靓屎”,国际生则说“pullprettyshit”。
唯一不好的就是离军训地有些远。
现在新生们都累趴了,很少人跑那么远的路赶来这里。
被昭明姬千里迢迢钻了这个空子。
不过她得声明一下,她这不叫娇气,叫高质量生活。
她宁愿香喷喷地辛苦,也不愿臭烘烘地辛苦,虽然最后也会变成臭烘烘,但好歹能香喷喷一段时间——这位大小姐的脑回路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