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们从这副斯卡特牌组里挑出一张纸牌,来解我的谜面。”
他倾身坐下,优雅翘起二郎腿,健硕的背踏实地靠在欧式宫廷椅的靠背上,低头拨弄着刚刚玩过斯卡特的牌组。
“我的谜面是:勋爵的良知。”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这算是什么谜面?
这么笼统又迷惑的谜面,让他们怎么从这副牌里猜出来?
他们确实每个人都对这份合同虎视眈眈,但没有头绪的事情,这帮人也只能大眼瞪小眼。
曲乐忽闪着眼睛看向身边的洛川,“你会吗?”
这小贼头子赌技也不错,对扑克之类的十分了解。
但洛川嘴角往下一撇,尴尬地挠挠鼻头,“不懂,我只是会玩卡牌,又不是很懂赌博文化。”
而且代维公爵的谜题,肯定不只是扑克牌的意义对照这么简单。
坐在程翊身后的隋唐,抬脚踹了一下他的椅子背。
程翊抬眉,微微侧过头。
“嗯?”
隋唐看着程翊这副淡然的样子,气有些不打一处来,愤愤呛道:“嗯个毛啊,这钱你不想办法赚吗?”
程翊有些不悦,半阖下眼皮,慵懒开口:“那我也得有办法啊。”
“代维老头出的题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
看到程翊这个散漫的样子,隋唐的嘴都快瘪成鸭子。
但他也反驳不了,因为他也没办法。
代维公爵那真是把玩贯彻到了极致,无论是什么事定不下来,来场游戏都能解决。
包括这场皇家宴会,说白了也就是代维公爵想玩的一场游戏。
舞会、赛马、宴席,玩乐间翻覆风云,是这个男人最喜欢做的事。
而且他一贯喜欢猜谜游戏,无论是猜、或者是出题,都堪称绝伦。
赌个牌喝个酒,程翊还能跟他比比,猜谜是真比不了。
程翊比不了,隋唐就更比不了。
陆浅听到隋唐的低喃,轻抿起嘴唇,迟疑开口问道:“这个生意利润很大吗?”
“嗯,挺大的,”程翊看向陆浅,轻蹭了下颌角,“三年下来,差不多抵得上我搞三个月的军火。”
陆浅听罢,在内心里翻了个白眼,三年赶上你三个月,也不知道是在承认还是在装蒜。
隋唐在半倾着身子,搭上两人座椅中间的空档,转头看向陆浅。
“他装蒜,这波利润怎么也要跑半年。”
“……”
陆浅无奈地抿了抿嘴唇,你不也在装蒜。
程翊摆弄着手里的金属骰子,转头瞥了隋唐一眼,“你想要你自己去拿。”
隋唐又愤愤地踹了一脚程翊的椅子,“我他妈有办法我早出头了。”
程翊假清高,这些钱不放在眼里,隋唐可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