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想上京州晨报吗?还是融熙街那块电子大屏?”
蒋昭昭无奈扶额,“京州第三院,急诊。”
挂掉电话,看着宁然担忧的神色,蒋昭昭勉强笑笑,“没事。”
宁然看上去很莽撞,但每次她对自己都很上心。
每次自己来,她总是笑着说小酒罐又来了,但每次都帮自己看着吊瓶,知道自己可能不注意就睡着了。
冬天还会灌水瓶给她暖输液管,她明白,宁然是绝对好意。
蒋昭昭反应很大,便先在急诊室缓缓,实在是吃不下一点东西了。
她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急促凌乱。
周书辞一下车,飞奔向急诊,看见熟睡的女孩,终于安心不少。
他听见那位护士的控诉,周书辞感觉自己心,被狠狠用刀划了一下,直戳肺管子。
果然还是蒋昭昭,只需要一点,就足够他自乱阵脚。
“吐得站不稳”
“老是生病”
仅仅是这些词句,他就忍不住主动回头。
有时候,周书辞也觉得自己很贱,总是蒋昭昭一点动静,他就回头了。
刚退婚那段时间,周书辞沉醉酒精,麻痹神经。
记得那天晚上,好像是五月,没有雾气,月色很浓,他坐在小院里喝酒。
忽然手机响了,那是蒋昭昭专属铃声。
他先是愣住,放下酒瓶,企图忽略那阵铃声。
脑中却是一个声音,让他接起来,再给蒋昭昭一点机会。
“喂。”
那边没有声音,只有水声,安静过头了。
“昭昭。”
那边终于有些动静,但仍旧没开口。
周书辞自己忍不住了。
那一刻,所有的自尊,蒋昭昭的轻蔑,都抛在脑后。
“昭昭,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攒够钱的。”
他没有说,蒋昭昭,我们能不能和好。
而是,蒋昭昭,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周书辞愿意放下所有的骄傲,向蒋昭昭承认,他错了。
就是没有错误,也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