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不明显。
这也正常,光靠嘴吹几下,温度一时半会肯定降不下去。
沈书怡贴心道,“我去给你再拿个杯子。”
她进屋又拿了一个搪瓷杯,洗干净后走了出来,把红糖水在两个杯子之间来回翻倒,丝毫没有不耐烦。
就凭顾景程在替她遭罪,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任劳任怨地干活了。
倒了大概有五分钟,沈书怡才停下,再一次递给了顾景程。
顾景程抿了一口,脸色微变。
这也太……
“你放了多少糖?”
“唔,三五勺吧。”
沈书怡有些心虚,“是太甜了吗?”
“三五勺,你觉得呢?”
顾景程没好气道,他感觉自己有些易怒,本来就偶尔暴躁的脾气更是雪上加霜。
“你是大小姐吗?出手这么阔绰?”
本来他就知道沈书怡家境不凡,从那大包小包的就可以看出。可他没想到沈书怡家境不凡到和这个年代节俭的风气格格不入。
他突然想起有一次自家大嫂因为手抖多放了一勺糖,差点没被他娘骂个半死。那次二嫂多放了半勺糖也被他娘阴阳了半天。
问顾景程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娘就在饭桌上当着众人的面数落的人。
而且这事传出去,大家都认为挺对的,铺张浪费不应该。就连大嫂二艘内心也没有不服气,认为自己做得不对,顶多对他娘的数落不太舒服。
多放的那一勺是糖吗?
是钱。
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顾景程不禁有些庆幸他家决定在他成婚后分家的想法。要是婆媳两人天天碰面,他估计要头疼不已。
果然顾景盛那个人还是有点用的。
顾景程仔细想想,他三嫂和沈书怡其实是有很多的共同点。
一个城里来的知青,一个镇上的姑娘,家庭条件都挺好的,生活也都挺讲究的。
顾景盛那个家伙,为了娶他媳妇,先是撺掇他娘单独在家旁建了个厕所,又是自己出钱把屋子收拾了一番。
听说里里外外出了不少钱和力,就是怕他媳妇不习惯。
除此之外,还担心自个媳妇和他娘、两个嫂子凑得太近闹矛盾吵不过人家,明里暗里磨着他爹要分家。
顾景程记得,这件事顾景盛和他爹拉扯了一个礼拜,他爹才同意出面说服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