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说:“继续就继续呗。”
他?嘴角噙着的笑?意变得明显:“虽然你学围棋很多年,也未必能下?得过我。”
他?家中有长辈爱好下?棋,常常对弈,工于此道。
外面是喧嚣的晚宴,推杯换盏闹得挺欢,他?和江霄在安静的休息室里下?棋,头顶的灯光昏黄,周围声音细微,但?是并不显寂寞。
江霄垂下?眸,手指摩挲着质地细腻的黑棋子。
他?唯一无法掌控的,就是钟情的这颗心。
麻烦。
但?是值得。
钟情在下?围棋时很有耐心,准确来说他?做什么事都?很耐心,很少会有焦躁的时候,执白落子时行云流水般隽永,黑发与白棋辉映。
外面变得吵闹起?来也不能阻挡他?专心落在棋盘上的目光。
旁边的果酒散发着芬芳,钟情喝了一口就放回?了原处,结果下?一刻江霄仿佛没?察觉般同样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姿态无比自然。
钟情挑眉:“那是我的。”
他?没?有洁癖,但?是他?觉得江霄有。
江霄又给放了回?去,抬眸道:“我知道。”
这家伙。
钟情弯起?嘴角:“我以为你有洁癖。”
江霄说:“对你没?有。”
钟情盘起?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
江霄抬眼:“怎么?这句话很引人误解?”
挑衅他?。
钟情耸了耸肩。
江霄神色淡淡地拉了下?旁边的线铃,然后接下?来就有宴会上的服务生推开门送上新的果酒。
钟情看着这杯果酒,落下?棋子的时候动作一顿。
他?很快就明白当时江霄给他?整理领带时看的是谁。
江霄是故意的,也许还对人说了些别的。
这种微妙的、又放在他?面前给他?看的情绪。
钟情的手在棋子上摩挲:“你真没?觉得自己输了?”
江霄说:“除非你先?承认。”
还要是真心实?意地承认。
服务生已经离开,休息室的门被轻轻合上,钟情勾起?唇角。
一枚棋子到最后无所下?手,最后被心烦意燥地落在一边。
隔着棋盘,江霄伸手扯过钟情的领带,原本是他?亲手别上去的领带夹先?一步被崩开,他?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