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他垂眸,睫毛的阴影也看得清楚,遑论彼此间流动的爱恋?霓虹更迭,灯火流转在爱人的眼里,她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确信,她是真正深爱着眼前的男人。
阮绘露轻吸口气,仰头在他唇角印上一吻,轻得像雪片,重得像诺言。
“李崇裕,如果早知有今日,当初我就不会那么用力推开你。”
ist酒吧。
他们到时,韩辛未和池画早已点好了酒,侍者带着他们进房间,路过吧台时,上次那位酒保小姐一眼认出李崇裕,再看他身边佳人,心知肚明地笑了:“李总,这次求婚成功了吗?”
还不等李崇裕开口,阮绘露先道:“还没呢!”
“那李总还是要多努力啊。”
“那确实……呀!”
阮绘露被李崇裕勾住脖子往里带。他怎么知道,一时心意失落喝个酒,最后成了一辈子都擦不掉的“污点”,怕是以后再来韩辛未的酒吧,要被挂大字报问求婚进度了。
被强行禁言的阮绘露挣开他,头发被揉得凌乱,她随便抓了两下,不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就李崇裕这死要面子的劲,如果没有韩辛未和池画撮合,说不定是真要把她弄丢。
“你上次不会边喝边哭吧?怎么她也知道你求婚失败的事情。”
“不该问的话别问。”
“小气鬼。”她嘟囔着,故意不跟他牵手,李崇裕追上来拉她,她快速推开房间门跑进去,栽到池画身后,“画画保护我!”
池画正在数人头倒酒,见他俩打打闹闹,无奈笑道:“你俩别拉我成为py的一环啊,平时在星途打掩护都够痛苦了,还得第一线吃狗粮。”
说着目光瞥到阮绘露的胳膊,手上动作一顿,话音转为关切:“诶不对啊,你这手怎么了?受伤了可不能喝酒。”
“少少喝点嘛。”
李崇裕得了鸡毛当令箭,拿着池画的话教训她:“你看,这可不止我说的。”
看不惯李崇裕那得意样子,池画定定神,立马改口:“稍微喝点不碍事,况且你不看看,如果不是露露,今天这场子有几个人喝酒啊?”
她指向韩辛未,“这个酒精过敏。”又指向李崇裕,“这个开车。”
然后揽过阮绘露,总结陈词:“只有她和我喝,还是露露好。”
“……”李崇裕愕然,侧首看身边的男人,“她平时也这样?”
歪理一套一套的。
韩辛未耸肩:“你是第一天认识池画吗?她有时候就是个酒蒙子。”
“总比你这样暴殄天物的好。”池画选了度数比较低的百利甜,与阮绘露碰了杯,“一个酒精过敏的人,居然投资了家酒吧,真不知道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