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看清了你?,今日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再无相干!你千万不要死在我面前!”
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一步高一步低地走了。
梁襄没有拦她?。
两日之后,喜伯找到歪着身子看梁融和刘景下棋的钟浴,告诉她?有客来。
梁融和刘景一时都停下了棋去看喜伯,钟浴没有。她?还在看棋盘,皱着?眉头抱怨道:“快接着?下,你?两个今日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来!你们可真不愧是好友,棋艺一般的烂!憋闷死人!”
刘景闻言羞惭得很,笑着?垂下了头,梁融则是攥着?棋子涨红了脸。
“殿下,该你?落子,怎么还不动呢?认输了?”
梁融咬紧了牙,一双眼睛圆睁着?,狠狠地瞪钟浴。
刘景慌忙去捉他的手,想要安抚他。
钟浴站了起来,说:“那我就先去见客人了,你?们两个随意,但是不要动棋,等着?我回来。”
客人当然是梁襄。
钟浴早就嘱咐过喜伯,除非梁襄来,否则不见客。
她?虽然早就等着?他来,但是他来了,她?却一点也不急着?见,路上?慢悠悠地走,偶尔还会?停下来看花。
如此?,极短的一程路,走了将近有半个时辰。
梁襄就站在她?所住院落的中庭,还是那一棵梅树下。
钟浴极温吞地走了过去,到了近前,浅笑着?向梁襄微微颔首,十足的端方淑静。
她?先前见梁襄可不是这番模样。
梁襄等她?这样久,怎么会?不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他今日正是为哄她?来的。
他正是以往那副温文有礼的样子,带着?笑,从?容自然,观之可亲。
他说:“怎么还生着?气呢?”
钟浴当即就沉了脸,冷笑道:“我生气与否,同世子有什?么相关呢?”
梁襄当然不生气,他伸出手,要去牵钟浴的手。
被钟浴唯恐避之不及地躲开了。
梁襄还是没有生气,他仍然笑着?,而且更加谦卑,甚至于有一种讨好的意味。
“莫要再气了,我已是知道了自己的错,是我不好,我今日正是为了赔罪才来的。”
他又尝试去握钟浴的手。钟浴虽然没有缓和面色,但是没有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梁襄叹了一口气。
钟浴转回脸看他,问:“作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