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取自这!”
后来,也是在这一树杏花雨下,他们渐渐相知。
可是,就在楚序递给她玉佩时,高闻雁却倏然抽出剑,刺向了他的胸口。
梦中的高闻雁,突然从少女变成现在的模样。
她冷着脸,无情地望着楚序。
“我不信你。”
冰冷的语气,宛如刺骨的寒风,朝楚序刮去。
楚序睫毛微动,缓缓抓住剑身,任由鲜血染红了双手。
那双,她认为最好看的手。
血缓缓从嘴角溢出,年少的楚序脸色苍白,却依然笑着。
“没关系。”
话一出,却是成年楚序的声音。
随着利剑刺入血肉的声音,高闻雁蓦地醒来。
胸腔还在隐隐作痛,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缓解了些许。
再无睡意。
她起身,随手抓了件外袍披上,推开了门。
夜间温度不比白天,起了风,到底是寒意渗人。
再次拂去石凳上的落叶,她安然地入了座。
自然是投其所好
端坐一夜,高闻雁才渐渐清醒过来。
梦终究只是梦,他们的相遇早已是定局。
现实里,楚序也断不会像梦中那般坐以待毙。
高闻雁望了眼逐渐下沉的月亮,喃喃自语着。
“如此便好。”
想明白后,她当即回房歇了下去。
所幸的是,这次她没有再做梦,于是睡得格外安稳。
被高闻溪叫醒时,已是日晒三竿。
“大哥何事?”
她睡眼惺忪地起来,连时辰都分不清楚。
见她憔悴的样子,高闻溪不禁道:“你怎一日日都像去做贼了?”
“不是家贼就成了。”
她这样一贫嘴,高闻溪自然不接她的茬。
他直接道:“江流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