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漓安静地钻进车,不再吭声。
司机是个寡言的人,车厢沉闷,陈清轨摇下半截窗户,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突然问:“找到秦晓了?”
许久,温漓才轻轻嗯了声。
“人呢?”
“和赵绮艳在一起。”
简单一句话包含了很多意思,陈清轨没再多问,目光从窗外转到她身上。
她低着脑袋,看不到脸,长发散落肩头,巴掌脸细弱苍白。
陈清轨看了她一会儿,手伸向她的头。
温漓虽然低着头,但处于极度敏感的情绪状态,她偏开脸躲过,盯着他不说话。
“可能只是我的错觉,”陈清轨手停在半空中,和她对视,“你在防备我?”
温漓紧捏掌心,慢慢开口:“昨天,你说你只听得到声音,但是我叫了你很多次,你都没有出声。”
她声音越来越小,“为什么?”
说着,一不留神,陈清轨的手掠过她头顶,带起一阵小风。
眨眼间,温漓看到他手里多了片树叶。
陈清轨把玩着沾在她头发上的叶子,轻轻嗤了声。
“你叫的秦晓,又不是我。”
一路无话。
陈清轨带温漓去人民医院检查,诊断只是普通的发热,医生开了点药让她回去吃。
陈清轨把温漓送到女生宿舍楼下,让楚弥下来接她。
楚弥听说了秦晓的事,骂了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然后心疼地扶温漓上楼,表示一定会照顾好她。
陈清轨看着她们离开,眯起眼,目光沉沉,在原地抽了根烟才回宿舍。
秦晓竟然在,他一声不吭埋头收拾行李。
钱航一边阻止一边劝,“老秦,你这是咋了,好端端地打包行李干什么,你要去哪啊?”
“别烦我。”秦晓不耐烦推开他,语气很冲,钱航扯住他不放,“你不说清楚不准走!”
拉拉扯扯间,秦晓口袋里的药瓶掉出来,洒了几粒药。
钱航:“这什么?”
“没什么。”秦晓慌了下,立刻捡起药瓶,背起包就走。
钱航一脸懵圈,“他到底怎么了?”
陈清轨看着地上散落的白色药粒,慢慢捡起了一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