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和衣服都乱,衣领松松垮垮往下垂,露出截冷白的锁骨,黑色长裤被她?压出褶皱,折起一条腿踩在床上,自下而上看着温漓。
平狭的眼尾往上撩,染上欲望的红,眼珠瞳色极深。
“你怎么不脱?”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温漓脊背像是划过电流,爬上一层鸡皮疙瘩,本来要解开胸扣的手停住了,改为去扒他的衣服,“只有我一个人,不公平。”
她?醉了倒是一点不害羞,陈清轨任她?扒,手捞过她?纤细的腰,把?人搂过来,鼻尖蹭着她?的颈窝,白茶香清新淡雅。
“别动,我想抱抱你。”他说。
温漓没理他,继续和他衣服作斗争,T恤没有扣子,她?怎么都脱不下来,放弃道:“还是你自己来吧。”
“真的想做?”陈清轨抬起眼。
“嗯。”温漓越来越喜欢他隐忍的样子,又亲了他一口?,“做。”
“……”
陈清轨想到了t,拿过手机点外卖,不忘问她?:“喜欢薄荷还是香草?”
温漓:“香草。”
陈清轨下单,看了下配送时间,有半个小时。
她?要是醒来了,估计也用不到了。
等待期间最难熬,温漓不懂他怎么又停下了,越来越热,忍不住往他身上贴,他身体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陈清轨呼吸很沉,她?再贴下去,他根本等不到t来。
他把?人揪出怀里,横抱起她?去洗澡,浴室被磨砂玻璃围住,里面有一个浴缸。
不知道卫不卫生,陈清轨没放水,调好温度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洒下,冲去粘稠的汗,温漓总算舒服了,顺手褪下身上最后一件遮挡。
又白又晃,看着很软,陈清轨稍顿,一不留神,身上的衣服终于被温漓扒了下来。
她?拿着他的湿衣服,看到他的上半身,愣了下,“秦晓,你身上怎么有疤痕?”
陈清轨身材毫无疑问很好,宽肩窄腰,肌肉匀称不过分贲张,线条流畅紧实,很有力量感,上面却遍布淡红色长痕,还有烧伤的痕迹,看起来都是些陈年?旧伤,痕迹很淡。
“你猜。”陈清轨淡扯唇。
水流下来,女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醒了,一动不动。
“是……在飞机上受的伤吗?”温漓迟疑地问。
“……”
陈清轨沉默,他算是知道,这秦晓他今天是当定了,反正她?都能?自圆其说。
他不说话,温漓当他默认,靠近他,手指地心疼抚过那些疤痕,还低下头轻轻吻了吻。
“很疼吧,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等她?说完,陈清轨已经忍到了极限,那些旧伤新长出的肉本就?敏感,她?还往上面亲,触感温热柔软,又痒又酥。
最后一丝理智崩坏。
“是你逼我的。”陈清轨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挑,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不同于之前温开水般的温存,这次他亲得很重,舌强势顶开她?的牙齿,探往她?喉深处。
太?激烈了,温漓跟不上他节奏,推着他呼吸不过来,满嘴都被灌满他的气息,花洒水声?和唾液交缠的水声?混在一起。
温漓感觉到他的手从后箍住她?的腰,抱着她?往他身上贴,同时一点一点加深这个吻。
凶狠得像是想吃了她?。
温漓有点怕了,口?齿不清地喊疼,他好像听不到,但一直有注意?她?的表情,每当她?受不住,就?会稍微缓下攻势,温漓吸了几口?气,抬头又被吻住。
特别缠人。
浴室的空气慢慢变得稀薄,陈清轨终于放开温漓,洗了个澡扯下浴巾包住她?,把?她?抱出去。
客房里有吹风机,陈清轨坐在床边,垂眸给温漓吹头发,她?头发长,干得很慢,很快温漓打?了个哈欠,脑袋往下点了点,似乎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