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厚型心肌病的治疗包括药物治疗和非药物治疗两方面,非药物治疗,手术、起搏,在这儿根本没有办法施行,可是药物治疗,那些药物要如何与中药去对应?更何况,我连确诊都做不到,如何能用药?看来还是得多看看医书,或者找找其他的大夫才行’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以后,刘熙苏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的叶蓁,“顾姑娘”他先唤了叶蓁一声,然后才扭头四处看了看,当确定自己是在寝殿以后,又把目光转向叶蓁。“殿下,”叶蓁见他醒了,连忙往前凑了凑,然后说:“殿下终于醒了,殿下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刘熙说完便坐了起来,然后又问:“我我是晕倒了吗?我记得正在你寝殿门口说着话,然后突然眼前一黑,之后再发生什么就都不记得了。”“是,殿下晕倒了。”“我晕了多久?”“这个我也不知道殿下晕了多久,只知道现在还没到中午。”这时,叶蓁突然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看着刘熙,严肃的说:“殿下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晕倒吗?”刘熙听完摇了摇头,说:“不知。”“殿下是从关押方坤的房间里跑过来的对吗?”“嗯!”“殿下之前跑步会出现胸痛、呼吸困难,这次也不排除是因为跑步出现了晕厥,所以殿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论情况多么紧急,都不要着急好不好?我我会害怕。”“害怕?”刘熙一脸震惊,问道:“为何?”“因为就就是很怕殿下出事,不为什么。”说完叶蓁就把头转了过去。刘熙听到这个答案,竟莫名感到一阵欣喜,不禁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说:“好,我会记着的。”“嗯!”叶蓁点了点头,然后稳定了一下心绪,又把头扭回来,说:“对了,殿下,我听说方坤被人救走了?”“是”说完刘熙就要下床,叶蓁见状连忙站了起来,等到刘熙穿好了鞋,起身站定,刚刚唤了一声颜承,颜承和荣谷就连忙从殿外跑了进来。“殿下,您醒了?”二人一齐说道。“嗯!”刘熙点了点头。这时,只见颜承突然单膝跪地,请罪说:“殿下,方坤被人救走,都是卑职们的疏忽。”“不怪你们,是我信了他没有同伙,所以放松了警惕。”刘熙说完便抬手让他起来。颜承起身以后,荣谷又上前一步,禀报说:“殿下,今日街上突然多了许多流言,都是说方坤和夏夫人的。”“什么?”刘熙一脸震惊。叶蓁也吃惊的看向荣谷。“今日卑职路过长街,听到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出于好奇便听了两句,结果发现他们说的都是夏夫人身世一事,卑职听着,和方坤所说并无出入,而且而且他们还说夏麟不是夏大人的孩子。”“夏麟?”“是,夏大人的孩子取名夏麟。”“哦!”‘方坤昨晚被人救走,今日街上又多了这些流言,两者之间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关联呢?若救人的是方坤一派,既要救他,当不会再散播这些消息将他置于不义之地?可若是方坤的敌对势力,他们有散播消息的可能,却没有救他的理由,除非是有利可图。’想到这儿,刘熙不禁问荣谷说:“荣谷,你昨日出门探查可有收获?”“卑职昨夜偷偷潜进了方坤的书房,只是尚未发现有用的线索。”‘如果整条街上的人都在议论,那夏大人岂不是很快也就会知道了?’想到这儿,叶蓁不免有些担心。刘熙听完荣谷的话,低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突然叫颜承说:“颜承,你即刻带着行宫关押的四人前往县衙,说明此次劫持事件的经过,报请县衙协助通缉劫持一案的主谋方坤。方坤是个隐患,必须尽快缉拿。”“是,殿下,只是,关于此事,全部都要如实上报吗?”“除了方坤交代过的内容,其余均可上报。”“是”这时,荣谷突然看向刘熙,然后疑惑的问他说:“殿下,按照方坤的说法,他抓顾姑娘,是为了寻找顾姑娘的师父,而寻找顾姑娘的师父,就是为了防止他泄露自己与夏夫人的关系,可是如今流言四起,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为什么还要隐瞒他交代过的那些内容?”刘熙解释说:“如今流言一事,一片浑浊,源头在哪?目的为何?我们尚不清楚,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县衙查到什么,那是县衙的事,但是流言,绝不是从我们这里传出去的。”“可是殿下当日审问方坤时,说过会调查此事,方坤会不会觉得,此事就是调查的时候泄露出去的,从而把这笔账算在殿下的头上?”“他怎么想是他的事,但我不想掺和。”“是,殿下。”“荣谷,你去街上查一查流言的源头,申时一到,不论查到什么,都要回来禀报。”,!“是,殿下”二人领了命便都离开了,颜承和荣谷出了门后,叶蓁问刘熙说:“殿下,那我能做些什么?”“你跟着我,我们去找管事,带人搜查一下行宫,以防方坤暗中藏匿。”“好”于是,四人兵分三路,颜承带人赶往县衙,荣谷上街查探消息,刘熙和叶蓁则去寻找管事,可是,问了好几个宫人,都说没看到管事,刘熙只好自己带人把行宫搜查了一遍。申时左右,刘熙搜查结束,带着叶蓁回到寝殿,不久,颜承和荣谷也陆续回到了行宫。寝殿内,颜承率先禀报说:“殿下,卑职已将四人送达县衙,和许县令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他就放了卑职回来,许县令还让卑职转告殿下,说他会尽快审问涉案四人,一旦情况属实,会立即上报,请旨缉拿方坤。”“好”“殿下,许县令这般可有拖延时间的嫌疑吗?”颜承疑惑的问刘熙说。刘熙摇了摇头,道:“方坤毕竟是武库官员,县衙确实无权立案审理。”“哦!”颜承说完,荣谷又说:“殿下,关于流言的源头,卑职查到,今日一早,有人在早市一处人员最密集的摊贩处议论此事,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此事就在街上传开了,但是,因为众人的关注点都在流言身上,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那两个人最后去哪了,按照听众的形容,那两个人都穿着粗布衣裳,打扮上就是普通百姓的模样。”“普通百姓怎会知道官员府里的隐秘?”刘熙提出质疑。荣谷也道:“是,殿下说的是。对了,殿下,卑职还在街上看到了夏大人的贴身随从,他正在糕点铺门口排队买东西。”“那夏大人何在?”“没看到夏大人。”想到夏清的随从在街上一定会听到这些流言,回去转告夏清,夏清也很快就会知道,刘熙便对颜承和荣谷说:“备车,我要出门。”“是,殿下”二人离开后,刘熙扭头看向叶蓁,说:“顾姑娘,荣谷所说不错,按照方坤的说法,他抓你,是为了追问你师父的下落,而追问你师父的下落,是为了防止你师父泄露他的秘密,如今这个秘密既然已经不再是秘密,那就说明你和你的师父暂时安全了。”“可是,殿下,若是方坤认为是您泄露了他的秘密,那您岂不就危险了?”“这你不用担心。”刘熙柔声说道。“如何能不担心?”“顾姑娘,你都能独自一人面对劫匪,难道却觉得我会害怕方坤吗?”“我我并非不信殿下,只是,抓我的那三名劫匪,他们并非亡命之徒,所以我拿性命要挟,总归还是有些用处。可是方坤若是自觉被殿下断了后路,说不定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方坤还有亲戚故旧,他也不会是亡命之徒。”看叶蓁依旧一脸紧张,刘熙不禁停顿片刻,然后严肃说道:“我并非嗜好杀戮,却也绝不会任人宰割。顾姑娘,我这样说,你可以放心些吗?”叶蓁看着刘熙,仿佛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毅,叶蓁不禁想,自己势单力薄,所以容易畏首畏尾,可是他不是,他好像没有怕的东西,于是点了点头,说了句:“那就好。”“嗯,走吧,顾姑娘,想来夏大人很快也会听到流言,我答应过要在此时带你去见夏夫人的。”“好”说完二人便出了门。富丽堂皇的府宅,一间狭小昏暗的密室,一年轻男子看着面前五花大绑的方坤,不禁得意洋洋的说道:“方坤!方坤!你终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当然是要我想要的东西啊!方坤,交出武库集簿,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你想要武库集簿,不可能。”“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嘴硬,乖乖把它交出来,我还能考虑少让你吃点苦头。”“我是武库官员,你敢。”“武库官员?”男子轻蔑的笑了一声,然后说:“被绑在行宫里行动受限的武库官员吗?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吧?你和夏夫人的事,早就在晏城传开了,估计此刻,不只有行宫里的九皇子在找你,你的顶头上司夏清应该也在找你。”“你”方坤听完,十分震惊,“是你?”他质问道。“我?我要是知道这件事,早就散播出去了,还会等到现在?”方坤想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那就一定是九皇子。”刘熙和叶蓁抵达夏府后,得知夏清还不曾回来,刘熙便留在了会客厅,叶蓁一人去了江明的房间。房间内,叶蓁看着摇篮里正在熟睡的宝宝,装作不知情的问江明说:“小宝宝取名字了吗?”“嗯!大人给他取名夏麟。”“哪个麟?”“麒麟的麟。”“麒麟的麟,夏麟,真好!”叶蓁轻轻抚了抚夏麟的脸蛋,然后转身走到江明的身旁坐下,看她正在刺绣,身边还放着许多已经绣好的绣品,不禁问她说:“夏夫人,这些都是你绣的?”,!“嗯!”叶蓁凑近江明仔细看了看,虽然自己不懂刺绣,但是单看配色和图案,叶蓁就忍不住称赞了句:“真好看!”可江明听了,却只是微微笑笑。叶蓁也笑了笑,然后又问她说:“你是因为:()穿成小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