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民笑得脸都僵了,冯凯媳妇真是个犟驴,就不配合工作。“我就问几句话,怎么这么麻烦?”“我家孩子吓着了,等他们爹回来再说不行啊,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我们欠你的啊!”谢芳这几天是特殊时期,亲戚来了,脾气不太好。多重原因叠加,又怕男人转业回家,没有个准确的信,本来就上火。冯凯听说了,只不过没空回来,利用吃饭的空档跑回来看看,还没进家门呢,就听到媳妇在跟人吵吵。谢芳看到男人进门直接就爆了,“你还知道回来,就你忙,忙的连家都不着,不知道还以为你多大的官呢。”冯凯被骂黑了脸,“我招你惹你了,说话这么难听。”“孩子们吓坏了,你这个当爹的连个人影都不见,我骂你不对了。”谢芳越说越激动,眼泪都下来了,在这多好啊,男人有工资她也有工资,还有地,有粮食也有菜,啥都有。山沟沟离城里远都不用花钱,这儿这么好,跟回到老家一对比,她就憋气。她肯定是没工作,就男人一个人的工资,她可都打听了,绝对没有现在挣得多。她哭可能要失去的这美好的小日子。冯凯被媳妇哭的莫名其妙,跟边上一脸尴尬的张爱民打了招呼,低头跟孩子们说话。“你们吓着了?”妞妞扯了弟弟裤子,差点把弟弟裤子给扯下来,“嗯,爹,可吓人了,那人是个大坏蛋,可坏了。”仔仔提了提自己的裤子,才撇着嘴说,“爹,那人那样看人,可吓人了。”仔仔学着眼珠子不动,盯着一个地方看,瘆得慌。谢芳指了指张爱民,“他要问孩子们,我看孩子们吓的不轻,让等你回来再说,张科长就不乐意了,说我不配合工作,态度不好。”冯凯身上一身臭汗,自己都能闻到。“张科长,是什么人啊?”孩子们说的话也不能全当真,问孩子们的意义不大。“是附近村民,说上山采蘑菇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误入了,人家说是咱们莫名其妙把她给打伤了。”谢芳听不下去了,跳着脚的喊,“她放屁!竹子都说了,那人就直接冲着孩子们来的,竹子去拦人,才跟那人打起来的。你去看看竹子受的伤,脸上都被抓破了,胳膊上一片片的青紫,还被划破的口子,那人血口喷人!”谢芳觉得眼睛都冒火了,上去就推了冯凯一下子,人家纹丝不动,她自己嫌弃的甩甩手,“你臭死了,营长是不是回来了,回家了没?”“没回来。”“你刚才在外头说话的不是邓营长吗?”谢芳的判断非常简单直接粗暴,都是营长,邓营长回来了,那姜山也回来了。“邓立业没去师部开会。”谢芳……糊涂了,“都是营长,为啥他不去?”不光邓立业没去,周建刚也没去,就姜山去了。冯凯不跟媳妇掰扯这些,“不关你的事,别多问。”谢芳毫不示弱的喊回去,“你当我愿意问啊,别废话,快领着他去找竹子问清楚。都什么人啊,有问孩子们的功夫你去问竹子和周叔早就问清楚了。分不清轻重。”冯凯扒拉媳妇,“你咋回事,火气怎么这么大,你又吃辣椒了?”“滚蛋!”冯凯拉着张爱民出去,“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媳妇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俩人说着话刚进院子,谢芳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咸菜又跟过来了,她不放心。朱竹还在吃饭,周叔和孩子们都吃饭了,她吃得慢都在等她呢。刚招呼冯凯和张爱民坐下,谢芳也不用她招呼,自己找板凳坐下吃上了。“你们说你们的,我就过来听听。”朱竹把菜往谢芳跟前推推,她吃不下了,“你都吃了吧。”这大热天的,放一夜得喂猪了。谢芳不客气了,嘴里的馒头还没咽下去,就边吃边说,忙的很。“竹子,你好好给他讲讲,那人多坏啊,她还倒打一耙说咱们打人呢!”朱竹疑惑的目光看向张爱民,等着对方说。张爱民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个人是附近的村民,山林村生产大队的。”这几个字说完,他就发现,这几个人脸色都不对了。冯凯挑眉,朱竹眼睛一眯,谢芳鼓着腮帮子不嚼了。朱竹想到那个带着恨意的眼神,“冯凯,你能联系上姜山吗?”“能。”“麻烦你现在就去联系他,我有话跟他说。”“好,我现在就去打电话!”朱竹急着起身,小板凳都带倒了,“冯凯,那人会被放走吗?”冯凯转身问张爱民,“不能放人,要调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对吧?”张爱民犹豫了一会才说,“对,暂时不会放。已经派人去通知大队了,大队干部过来领人说明情况,如果属实就放人。”朱竹喊着周叔一起把冯凯送出去,三人站在门口小声说话。“叔,看来不跟姜山说不行了,他今天要是不回来,这人就放了。”周清朗也看出点门道来了,这人的意思怕是想放人。反正也没伤到孩子,人家有咬定是误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心理办事那肯定敷衍了。“让大山回来处理吧。”冯凯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啊!“冯凯,我怀疑那人的目标是九九。你就这样跟大山说,那人伪装在孩子们平时不远的地方伺机而动,绝对不是误闯。”“那人的目标就是九九。”冯凯听到山林村生产大队的时候就有这个怀疑,绝对不敢大意,要真是恶意的,绝对不能就这样放人。“好,嫂子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打电话。”朱竹还是加了句,“反正你就跟大山说,要是他实在回不来就等他回来再说。”去师部开会肯定是有事,让大山自己看着办吧,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半途请假回来。她自己觉得一个小营长,应该问题不大。她和谢芳想的一样,以为三个营长都去开会了。:()冤种夫妻七零重生军嫂军哥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