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卡文迪许注视着那双冷淡的眼眸。
他在后面解开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低头看着那一段优美的弧度。
忍不住吻了上去。
微凉的,贴在了那片肌肤,厮磨着。
“你在干什么”艾丽西亚躲了下。
“我们结婚了啊。”
他笑盈盈的,又亲了一下。
看了看镜中,到了侧面,倾身揽住腰,拉近了点。
含住了嘴唇。
艾丽西亚把人推了开来,低头抹了下唇角,“我不喜欢你亲我。”
仆人早已悄然退了出去。
威廉。卡文迪许一偏头,他冷着脸,刚才的亲密荡然无存。
他们为什么讨厌彼此,因为一见面时,才发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比自己更骄傲,更漠然的人。
……
她换了淡蓝色的裙服,两人在长桌的各一边,隔的远远的,用了晚餐。
各干各的事。
她去弹钢琴,看书,给亲友写信,然后互道晚安。
威廉。卡文迪许记得新婚蜜月时,新娘对于第一次离开家人,总会感觉孤单不适。
他张了张唇正要问出口,她却转身进了卧室,都没来得及给个晚安吻。
他看着她长大,他们了解彼此,又好像一点都不熟悉。
威廉。卡文迪许靠在门边,心想一辈子都要这么过下去吗
艾丽西亚的父母恩爱,惯于四处旅行,她天性很淡漠,习惯了经常的分离,喜欢自己拿主意。
贵族夫妻一般是各自睡一间房的。
她看着屋内的陈设,仿着公爵府里她房间的布置,用的最时兴的浅绿色锦缎,东方式的屏风,法国描金家具,极尽清新秀美。
贴身女仆替她摘下首饰,放下头发,艾丽西亚觉得颈间被吻过的地方有些不适。
她堂兄是个完全花花公子的模样,伦敦公子哥中最出挑,最显眼,最骄矜的那一个。
他十六七岁活跃在伦敦的社交场,即使仰慕者众多,但没人会幻想着娶她们。
都说威廉。卡文迪许先生,是给那位堂妹预备着的。
只看她想不想嫁。
艾丽西亚从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每个人都在说,最合适她的结婚对象,是她堂兄。
她摸了摸那里,细碎的舔吻,让她想到了养过的一只白皮子的猫。
她去年正式步入社交界,吸引了无数追求者,可无一让她爱上。
开始还有点兴趣,但很快乏味。
镜中的女孩一头闪耀的金发,并着雪花石膏般的肩颈,白皙无暇的肌肤。
她起身要让女仆解开衣服,换上睡裙。
门敲了敲,传来礼貌的询问。
“进来。”
那位黑发蓝眼的堂兄出现了。
他换了身深绿的天鹅绒晚礼服——用晚餐时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