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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在湖里游泳,艾丽西亚坐在草地上读着书,她的白裙子曳在绿色中。
他钻出来,黑发湿淋淋的粘在脸上,他昂起头吻她。
艾丽西亚轻飘飘地应付了一下。
他上来,坐在她身边,两个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
艾丽西亚一页页地翻着纸张,沙沙作响。
晚上她允许他抱着她睡觉。
明天还要旅行,就不折腾了。
他对欲望的依赖已经降到了最低点,他不再害怕,满足地觉得自己得到了回应。
卡文迪许亲着她的发顶,虽然他还是不懂艾丽西亚的想法,但他们对彼此都充满依恋,身体契合,心跳交叠在了一起。
……
回伦敦了。
跟约定好的那样,艾丽西亚换上了骑马服,那种军装的样式。
缀着金黄的穗子,斜戴的军帽,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
独钟自我
“啊,我亲爱的小号手。”卡文迪许装模作样地行了个军礼。
艾丽西亚上了马。
马车还是他们新婚时的那辆,绿金的配色,门上绘着卡文迪许家族的纹章,一半德文郡公爵的,另一半属于伯林顿伯爵。
四匹同色的白色高大挽马拉着,上面穿深绿号衣的听差,前面有侍从开道。
后面站着男仆。
他俩不在马车里,已经先出发,骑着骏马一前一后,往北边伦敦的方向去了。
卡文迪许更年轻时候,喜欢那种细长精瘦的赛马,性子烈跑得飞快。
现在稳重了些,骑的是体格矫健的战马,黑色的。
艾丽西亚的小银马很轻盈,她马术很好,两人默默地较着劲。
他俩纵情驰骋在原野上。
天色转而暗起来,有下雨的征兆,略淋了点,急急地赶往了驿站。
卡文迪许把她抱下马。摘掉帽子,喝了杯热的淡啤酒,他给她擦头发。
他看着她笑,她缩了一下。
收拾好,稍微休息着,等雨停了后,上了抵达的马车。
走走停停,终于在下午跨过伦敦桥,一路经过伦敦金融城,往西回到了伦敦。
德文郡公爵府位于皮卡迪利大街2号,占了巨大的一片地界,是全伦敦除王室宫殿外,最大的私人宅邸。
贵族们更喜欢乡间而非城市,一点就是因为乡下庄园的祖宅都很宽阔,还有周边的树林湖泊和小山。
在伦敦的话,大部分只能住那种三层的联排别墅,虽然规模也并不小,但已经算是逼仄,花园都只有中心广场的那一片,平时用来散步。
德文郡公爵府的建筑本身,长度是这类别墅的四倍,有十二扇门窗,宽度也有两倍。
典型帕拉第奥式的建筑风格,古典庄重,屋前有着偌大的广场和喷泉,两边延伸的角楼,高墙和镀金豹头的铁门隔开了外面的街道和行人。
屋后还有占地三英亩的花园。
俨然一座城里的小型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