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的记忆,依旧是从小就和韩非炎谈恋爱的。
时修宴对她来说,只是个疯子!
——是刚出生被弄丢,在狼窝里长大,七岁以前不会说话、没有正常人的感情的疯子。
——是传闻中,将抢夺时家财产的二叔煮了吃掉,将奶大他的狼牙雕刻成佛头、时刻挂在脖颈的疯子。
——是那个爆炸里,疯了一般找她骨节,瞎了眼睛也要雕成吊坠的疯子。
——是面前这个,有着最高洁面孔,却一言不合就要撕扯她的疯子!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只知道,时修宴前世从未伤害过她。
“时修宴,我不和他订婚,如果你想订婚,我可以……”盛千意一字一句道。
面前男人还死死扣着她,眸底的猩红不减,浑身都是戾气,可他的心跳,却一下下撞击着胸腔,震得整个人都在发麻。
“盛千意,我讨厌欺骗!”他几乎咬牙切齿。
“我没有,我会证明给你看。”盛千意迎上时修宴的目光。
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急切的敲门声,随即一道惊慌的女声传来:
“时先生,求你放了我表妹,她不是故意顶撞您!她只是太爱韩少了……”
能不能再怀上同一个宝宝
一语落下,房间里的气氛刹那冰封。
“呵——”时修宴浑身戾气再度凝聚,此刻的他,整个人已经彻底疯魔!
“盛千意,我说过,我最讨厌欺骗!”
随着他的话落,迎接盛千意的,是一场能碾碎骨头的暴风骤雨。
屋内檀香袅袅,他脖颈上两个佛头在剧烈摇动。
他皮相如不可亵渎的神邸,却对着她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
她风浪中颠簸,身体被一次次破碎又重组,直到失去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下午了。
房间里没了时修宴的身影,只有床头放着的保温食盒。
盛千意撑起身子,望着和前世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所有,等待着门口响动。
果然,两分钟后,门被人推开,正是盛千意的表姐木柔柔。
“千意,你——”木柔柔一脸担忧心疼地扑过来,却又在看到盛千意脖颈痕迹的时候,眸底闪过嫉妒。
时修宴碰了盛千意,这虽然是她早就预料到的,可还是嫉妒得她发疯。
那个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男人虽然是个疯子,可光靠那天妒人怨的外表、那富可敌国的家世,这帝城就不知道多少女人都肖想他的身体。
然而他眼里却偏偏只有一个盛千意!
真是便宜了盛千意这贱人了!
木柔柔收起心头思绪,努力挤出眼泪:“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就是个疯子,因为讨厌你,所以连你的清白也要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