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猎峯一字一句锁住盛千意的眼睛:“他就是一台杀!戮!机!器!”
“所以呢?”盛千意将照片收好,抬眼看向时猎峯。
男人眸底都是探究,等着她继续说。
盛千意脸上没有任何恐惧,唇角甚至露出嘲讽:
“我看了这些照片,就应该怕他、疏远他、逃离他?”
时猎峯微微蹙眉,盛千意的表现,不符合他的预期。
盛千意将照片直接一张张撕掉:
“他幼年不幸,落入狼窝,家人把他接回去,不是心疼得要死,反而是将他当时的样子拍照下来。”
“他七岁多,被一群孩子围攻,本来就是家人保护不利。可他打了架,浑身是伤,迎接他的,依旧是一通拍照。”
“他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家人给的都是伤害,难道他就该受着、而不是反扑回去?”
“对,他是可怕,但他如果不这样,活不到今天!”
“他变成这样,那也是你们所有人逼迫的结果!”
你真的爱时修宴?
时猎峯眯起眼睛。
片刻后,他反而笑着拍手:“盛小姐,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
虽然笑着,可他眸底已经露出了明显的杀气。
盛千意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
包间里,一时间剑拔弩张。
时猎峯周身杀气越来越浓,他冷声问:“盛小姐,就不怕今天死在这里?”
盛千意淡淡道:“如果你敢,估计早就动手了,而不是和我废话这么多。”
她明白,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时猎峯绝对承受不了时修宴的怒火。
他们没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弄死她,那么,就不会贸然出手。
“盛小姐藏得倒是够深!”时猎峯发现,盛千意和传言里似乎不同。
他杀气一收,似乎饶有兴趣道:“这么信任时修宴,是因为你真的爱他,还是因为你们小时候相处的那两年?”
一语落下,这次换盛千意吃惊了。
她小时候,和时修宴相处过两年?
她心跳有些快,努力装作平静反问:“与你何干?”
然而时猎峯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道:“还有份文件,盛小姐可以带回去慢慢研读,不过最好自己一个人看。”
说罢,他站起身:“失陪了。”
盛千意脑海里却还在回响时猎峯说的那两年!
她没有任何记忆。
她必须马上去问盛之棉。
于是,等时猎峯的车离开,盛千意也马上打车去了盛之棉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