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一场不会开始的战斗牺牲,这不是殉道,而是送死。
“你会和受了重伤的人一战吗?”你放缓声音,看到了勾四眼中的动摇,“你不会,西索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战斗很无趣。”
在勾四近乎绝望的眼神中,你伸手碰了碰他伤口上方的衣服,莹白的光芒涌动,被鲜血浸透的衣服蹭脏了你的指尖。
“你……”伤口逐渐愈合,眼前发生的一切超过了勾四生平所有认知,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你欠我一个人情,”你看到伊尔迷将勾四的34号号码牌收入囊中,措了下辞,“我希望你能活到我需要你报答的时候,在猎人考试之后。”
勾四听懂了你的言外之意,他闭着眼,深呼吸一道后又睁开:“……我会退出试验的。”
你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他,就被伊尔迷拽着后领提了起来。
“走了。”大少爷通知道。
你和勾四挥了挥手,被伊尔迷提回了你们住了三天的山洞——现在的你已经很适应伊尔迷将你当作随身物品拎搬抗的携带方式了,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被勒到窒息。
人类果然是适应力很强的生物啊。
“大少爷,”你被伊尔迷顺手放在山洞门口的石头上,“我们打个商量吧。”
伊尔迷:“说。”
你:“如您所见,我是个脆弱的人。”
伊尔迷不置可否地沉默。
你:“我很困,也很冷,您如果还想继续培训计划,过几天就只能把我的尸体带回揍敌客了。”
这是事实,你和伊尔迷都很清楚,但伊尔迷很不理解这为什么是事实——十六年前你就有了与基裘一战的能力,为什么现在却比普通人还要脆弱?
伊尔迷不是没有想过你在装模作样的可能性,但他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原因是你没有那个演技。
或许是当初的“死亡”让你的身体素质变差了,伊尔迷勉强找到了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死而复生,总归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好吧,”伊尔迷第一次放过了在他手里受训的人,反正来日方长,“回揍敌客再说。”
你不会去揍敌客的,你想,等这次试验结束,你就立刻退出考试,离为了任务必须拿到猎人证的伊尔迷十万八千里远。
结束了艰难困苦的野外培训,你的日子好过了很多,至少饿了可以等伊尔迷给你烤鱼吃,困了也能盖上毯子,在伊尔迷生起的火堆旁睡觉。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免费的,你以手为梳整理着伊尔迷的黑色长发,用给玛奇和信长洗头发的手法轻轻按摩他的头皮,兢兢业业地给大少爷当美发师——自从你用按摩当借口摸到他的头发后,你就背上了这项重任。
“试验好像要结束了,”你垂眼看向靠在你大腿上的漂亮脸蛋,“我们该走了。”
迎着荡着一层水光的黑色猫眼,你绝望地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压抑这副皮囊带来的惊艳,毕竟伊尔迷美得相当客观。
色令智昏,真是色令智昏啊!!
“嗯。”伊尔迷熟练地用念针调整五官,变回了集塔喇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