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没有什么底气地辩解:“我没有怀疑你们的意思……”
“有也没关系,”库洛洛避开你心虚的的视线,垂下眼去看那捧被精心包装好的花束,“我们很多年没见了,重逢时又没能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你怀疑我们是正常的,我理解。”
你愧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库洛洛……”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后老师再次对我们产生怀疑的时候,能直接问我们,”库洛洛缓缓抬起眼,浓密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颤动,露出浸透水光、宛如黑镜的眼睛,“我实在,不希望老师误会我们。”
他那小心翼翼、几近卑微的恳求如穿人肺腑的利刃将你的良心扎了个对穿,你恨不得掐死那个怀疑他们的自己——这是你养出来的孩子,就算其他人误解他们,你也不该怀疑他们,让他们伤心。
“对不起,”你伸手握住他紧紧攥着花束的手,抬头与他对视,“库洛洛,我再也不会怀疑你们了,真的。”
“老师不用和我们道歉,只要老师不讨厌我们,我们就觉得很幸福了。”库洛洛握住你的手,将它贴到他的心口。
他的心跳正与你的脉搏共振。
“我永远不会讨厌你们的,”你立誓般开口,“我只会永远爱你们。”
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想到他们会将你说的每一个字铭心刻骨地记下来,并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他们名正言顺禁锢你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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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愧疚的弥补心理,你几乎从不拒绝他们的要求。
你一次次拥抱他们,一遍遍重复你对他们的在意,安抚着他们躁动不安的灵魂。
但他们实在是太粘人了,从你睁眼的那一刻算起,除了睡觉,你就没有与他们分开超过十分钟过。
而现在,甚至有人想要入侵你的睡觉时间。
“老师,”飞坦伸脚卡住你准备关上的房门,金色的眼眸镀过一层月光,像凛冽的金属剑锋,又像是一簇燎原的焰火,“今天和我一起把《塔》打通关吧。”
比起原定世界线里的飞坦,你眼前的男人似乎要高不少,因为他可以用俯视的眼神看你,这让你有种被野兽盯上的不安感,可他和你说话的语气又很正常。
“明天好吗?今天太晚啦,”你示意他去看墙上的挂钟,劝道,“马上就要十一点了,熬夜可不好,而且我要是又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怎么办?《塔》可是不能存档的。”
飞坦一秒都没有迟疑地开口,像是早就猜到了你的拒绝与拒绝的理由:“我不介意,我把游戏机搬到了房间里,你困了的话可以睡我的床。”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十分坦然,仿佛这个提议再正常不过,以至于你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才会觉得这个提议有些微妙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