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沉浸在梦中丝毫不知道她爹她娘因为谁跟她最亲近而争起来了。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小身子还一哆嗦一哆嗦的,最后是在云静兰的安抚下渐渐睡着的。
文阳候逐渐陷入寂静中,但是城东的某户宅子的烛火却亮了一晚上。
文氏拢了拢身上的狐裘看着对面的两人心中闪过一丝不悦。
面前的饭菜已经没有一丝温度,但是再凉也没有她的心凉!
她在侯府替他们娘俩担惊受怕生怕他们吃苦头甚至不惜得罪侯爷,但是看看他们在家干什么呢!
大鱼大肉!欢声笑语!
郑秀兰见文氏脸色不愉,连忙凑过去:“姨母,今天除夕,你怎么来了?”
文氏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怎么,我不能来?”
“你可别忘了,这宅子还是我买的!”
郑秀兰压下去心中的不适,脸上还要陪着笑脸附和:“是是是,您当然能来。只是兰儿怕打扰到您和侯爷还有诸位表哥合家欢乐就是我的过错了。”
不提这个事还好,一提这个文氏就恨得牙痒痒。
“我被侯爷赶出来了。”她凝神静气想要想出对策,“这几日我先在你这住下,我要他们来求着我回去!”
乔沐阳隐晦的扯了扯他娘的衣服,满脸都是抗拒。
郑秀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急忙凑到文氏面前坐下,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道:“姨母,你这样岂不是给了云静兰可乘之机!”
文氏一怔,没想出来怎么这事又跟云静兰有关系了。
“怎么说?”
挑唆
文氏本来想留在郑秀兰这里住几天,也晾着文阳候几天让他有点危机感。
但是郑秀兰和乔沐阳却不想她在这多待,要不是现在天黑都想将她现在就送回文阳候府了!
她在这里吃住开销先不算,就说她这个难伺候的性格乔沐阳就不想往自己家中揽责任。
但是他自诩端方公子有些话当然不能出自他的口中。这时候郑秀兰的三寸不烂之舌的用处可就出来了。
“姨母,你仔细想想本来之前咱们什么事都没有,表哥和姨丈怎么知道你私下接济咱们的事情。而且这账本可都是云静兰在管,事还偏偏出在她那小闺女要过满月之前。”
文阳候府小小姐的满月宴就连郑秀兰在城东都听过了,说是办得豪华无比。再想想自己被文阳候府当作垃圾一样扫地出门她就心里怄得慌!
嘴上功夫更是厉害,一会功夫就将云静兰贬低的一无是处,“端方君子”乔沐阳甚至就那么静静坐在那里听着自己母亲诋他人。
而文氏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现,甚至听得更加专注了。
“你是说其中有云静兰的手笔?是她告诉尧儿的?”
文氏被郑秀兰这么一引导便只觉得所有问题都来自云静兰,并且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她仿佛顿悟了一般一拍桌子激动站起来:“我就说下午出门前侯爷还好好的,怎么从宫中回来就朝着我发火,原来是这贱人在侯爷面前给我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