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四处走动,心中想的却是白日里那个几近赤裸,妖娆妩媚的女人,心中一动。
先前地面上明明摆放着木桶和洒落的水渍,自已醒来时却半点没有痕迹,他看向一旁还在絮絮叨叨地武大郎,问道:“哥哥,不晓得你回来时,屋里可有其他人?”
武大郎微愣,回想了半刻,便摇摇头说道:“屋里并不曾有别人,只看见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武松皱着眉头,地上的水渍若是消失了还情有可原,那另一个木桶呢?
他继续问道:“那家中可有木桶?”
武大郎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家中的确有个许久不用的桶子,不晓得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说着,他指了指屋外门后的位置,那里有个死角,不少杂物随意地摆放着。
武松走过去,掀开上面的帘子,果然下方盖着个不大不小的桶子,他伸出手指在桶壁上微微一抹,浓厚的水汽浸湿了指尖。
这毁尸灭迹怕是有几分敷衍,武松面上露出一声轻笑,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没想到还是个小狐狸。
他丝毫不觉得自已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是哥哥口中的嫂嫂,甚至于都起了几分兴致,想要亲自将这个狐狸揪出来,变成自已的人,再好生疼爱疼爱。
武松从小身强体壮,心思缜密,比起愚笨的哥哥不知高出几个境界,心中有大义也不曾困顿于小恩小爱。
谁承想一朝竟栽了个大跟头,居然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晓得。
真是失策。
穿成潘金莲的二十五天
兄弟俩秉烛夜谈了许久,武松见哥哥面色红润,晓得对方过得不错,心便放下了。
第二日,两人一同醒来,待武大郎蒸好包子后,便一同前往了渡口。
武大郎满脸笑意,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二弟,你身上还有伤口,不必同我前去,多在家中休息片刻也好。”
武松摇摇头,自已定是要陪哥哥这一场的,充充场面以免有那不长眼的宵小之辈上前打扰。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嘴上说着送到渡口便回来。
闻言,武大郎也不再坚持,兄弟二人有说有笑的。
半路上,两人便觉得周围的人家比先前热闹了不少,交头接耳间窃窃私语着。
武松眉头微皱,心中疑惑,干脆走上前问道:“在下武松,武家二郎,不晓得大娘子口中何事,如此惊扰?”
这恰好问的是豆腐娘子,见得武松相貌堂堂,一身正气,也不及隐瞒,直接将昨日那事吐了个精光,说完后还一脸同情地说道:“不晓得王婆今日如何了,这腰身动不了怕是连饭都吃不上哩。”
武松没理这俏皮话,心中一动,这隔壁县有名的混混西门庆,他自是听说过的,只是从未打过交道,但也并不是此等鲁莽之人,其中莫不是有些渊源。
武大郎听到这话,面上惊愕,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怎…怎会有此事,王婆哪会是…这等人?”
平日里和善热情的王婆背地里竟与人厮混,如此放浪形骸之事莫不是说错了。